“那蓝姬姑娘见小姐做甚,还想害她吗?”
一听到蓝姬的名字,崔嬷嬷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虽然当日她不在嵩阳书院,但亦是听说了当晚发生的事情,就算江初月侥幸逃过一劫,可那蓝姬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江初月此时坐在梳妆台前,缓缓的去着耳坠子。
“我问你,那长歌坊的人是悄悄来的,还是从大门口正大光明而来?”
“是躲在后门悄悄而来,估计其他人都不知道。”青萍连忙说道。
江初月眼眸微转,这蓝姬还算是个聪明人,若是她的人正大光明而来,她为了避嫌必然不见,只有这般,或许还能有那么点可能。
算算时间,今夜蓝姬就会毒发身亡,恐怕她现在已经被那蚀骨之痛折磨的痛不欲生。
她马上就要嫁入钱府,这个时候却一命呜呼,比起身体的折磨,那种不甘和悔恨恐怕才会真叫她觉得痛苦。
“让她回吧。”
江初月说着,顺手拔掉头上一根簪子。
“小姐,可侍女说蓝姬姑娘貌似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青萍又说道。
重要的事情?
江初月只是冷笑。
蓝姬能够告诉她的也就只是她和江婉宁如何合谋,自己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
然而这些江初月早已经心知肚明。
换句话说蓝姬已经出光了所有的底牌,可呢,还什么都没亮呢。
她想见她,下辈子吧!
“既是如此,那便让她等着吧。”江初月冷冷的说道。
这会子江初月已经穿上了一件常服,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肩头,她轻轻擦拭着古琴上的黄土,然后便把琴挡放到了柜子当中。
如今林栩走了也好,若他还在京中知道她这样的图谋甚至去杀人,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很快,夜幕降临。
到了晚上,天空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一层秋雨一层凉,半夜的时候,竟然手脚感觉都是冰凉的。
第二天一早,小雨依旧下着,江初月听到了蓝姬已死的消息。
“听说那蓝姬姑娘在长歌坊哀嚎了一夜,几个大夫来了都说她的症状像是中毒,根本无药可救,早上天刚擦亮,便撒手人寰了。”
青萍只是说着自己听到的消息,一边说身体忍不住一哆嗦。
“听说她死的时候眼镜睁的好大,好像死不瞑目一般,奴婢还听说本来吏部侍郎钱大人准备娶她为妾,聘礼都下了,如今竟然连来都没来,尸首最后都是艺馆的人处理的。”
蓝姬以为她遇到的是良人,殊不知对方到头来也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罢了。
也不知道她一缕孤魂知道这些会是什么感受?
“艺馆的人可有报官?”江初月又问道。
青萍点点头,“因为症状是中毒而亡所以刑部的人一早便过去了,看样子应该是要验尸了。”
这一切都在江初月的意料之中。
不过这件事归根到底是让江婉宁给逃了,可就算她逃的了这杀人罪名,还能逃的了折磨吗?
“青萍,二小姐似乎和蓝姬姑娘有些交情,如今蓝姬姑娘去了,这消息自然也是要让她知道的,好让她也去哭一哭,悼念一下。”江初月缓缓开口。
青萍从小就在江府,自然明白江初月的意思。
放个消息出去对她来说十分的容易,更何况这件事现在京城当中不少人都知道。
“是。”
说完,青萍就连忙去了。
不过是一个时辰,听雨轩中的江婉宁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那蓝姬死了?”
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竟然会死了?
是谁不好,偏偏是蓝姬。
“到底怎么回事?”
茯苓连忙说道,“奴婢听到消息就去打听了,听说那蓝姬姑娘好像是中毒而亡,如今刑部的人已经到长歌坊去了。”
中毒…
所以说是有人将她毒死?
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可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浑身不寒而栗。
“你再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下的毒,快去!”
江婉宁几乎歇斯底里的说道。
茯苓哪里见过江婉宁发这么大的火,着急忙慌的就去了,只留下江婉宁一张小脸难看至极。
一连几天,江婉宁都在这种担忧和忐忑中度过,连王佩茹都察觉出了不对劲,过来安慰道。
“婉宁啊,百花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那个死丫头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舞赢了你,可是论姿色你也是赢了的。”
这话是赤裸裸的安慰,自从江婉宁输给江初月之后,人人都知江婉宁不过是江家庶女,甚至舞姿连一个丑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