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几乎快要笑出声,一个小丫头还想跟她斗?
不是不愿意帮忙吗?现在连自己的院子都保不住了,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柳芳很清楚,说是暂住一段时间,可是谁能保证江芷柔的病到底什么时候会好,就算好了,是不是还要好好修养?
只要江初月让出宅院,那么这个拂烟阁以后就是她们二房的了。
若是不让,那就是置自己堂姐的性命于不顾,如此自私自利之人,江文翰肯定会重重责罚。
今日,江初月让也要让,不让也要让!
见江初月没开口,江文翰自觉在两位哥哥面前丢了面子,便抬高了嗓音反问道。
“怎么,你是不想搬吗?”
同时他的女儿,怎么江婉宁如此懂事贴心,江初月却是如此自私。
不过江初月不愿意搬他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拂烟阁是林清歌生前居住的地方。
正欲再次发作,谁知江初月忽然开口,一双眸子波澜不惊。
“父亲,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堂姐如今重病,莫说是拂烟阁,就算是让月儿在一旁照顾也是应该的。”
众人皆是哑然,谁都没想到江初月会答应的如此干
脆,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尤其是王佩茹,她深知江初月有多在意拂烟阁,如今让她让出,肯定万大闹一番才是。
真要是闹起来,江文翰还不知道如何责罚于她。
可如今,她竟然同意了?
看来这江初月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软包子,之前的种种事情不过是巧合罢了。
“你有这个心是最好的了。”
江文翰如此说道,“既然你也答应了,那么等下就收拾收拾东西搬过来吧。”
可谁知江初月却往前走了几步,只是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江芷柔。
江芷柔的脸色是苍白,可是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她脸上涂着的那些厚厚的脂粉。
甚至这些脂粉如此厚重,都完全遮盖不住她那泛着红润光泽的脸颊。
除此以外就是她的指甲还有呼吸,江初月精通医术,一眼就能看出这江芷柔不过是在装病罢了。
也真是难为她了,从早上就闭着眼睛躺在这里,一动不动,这假装重病昏迷也绝对算得上个辛苦活。
看见江初月在看江芷柔,柳芳顿时心虚的挡在江芷柔的旁边。
不过就算她看出什么也无所谓,一个丫
头片子而已,又不是大夫,她说的话谁能相信?
柳芳正想着,突然,江初月那张小脸瞬间变得惊恐万分。
“天啊!”
她突然这一叫,将一屋子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初月你好端端的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也不怕吵到你堂姐休息!”江文翰没好气的说道。
江初月连忙解释,“父亲,并非是女儿大呼小叫,而是堂姐她…她恐怕命不久矣啊!”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就命不久矣了?
连一项聪慧的江婉宁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江初月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江初月,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芳顿时急了,“若你不愿意让出拂烟阁,大不了就不让,何必编排出这等谎言来诅咒芷柔!”
“是啊初月。”这时一直闷不做声的王佩茹也开了口。
“刚刚大夫可是来看过来,不过是因为水土不服造成的弱症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命不久矣?”
二人一唱一和,瞬间便坐实江初月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出拂烟阁而在这里胡说八道。
江文翰这会子也不耐烦起来,
刚想开口却被江初月抢先一步。
“父亲,月儿可不是胡说八道,月儿在林州的时候跟着一个老神医学过一点医术,别忘了祖母的腰痛就是月儿治好的。”
江初月的目光格外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堂姐这病跟在林州见过的一个将死之人简直一模一样,月儿断然也不会有谋害堂姐之心,若父亲不信,咱们一试便知!”
听江初月如此说,江文翰也是将信将疑。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江老夫人的腰痛毛病的确是江初月治好的,她说自己会一些医术,也不像是假话。
这下柳芳却慌了。
试?
江初月要怎么试?
她一把抱住江芷柔,几乎是哽咽着说道,“你们谁也休想伤害我的女儿!”
江初月心中只是冷笑,现在护着江芷柔只怕是晚了。
她不是昏迷在床吗?
不如就让她真的昏迷好了。
“二伯母,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初月也都是为了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