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又如何可能?
江初月略知医术是江家人人都知道的,可是也就是略懂皮毛罢了,如何可能会接生,甚至还让荣王妃顺利诞下世子?
江子谦这一会巴不得赶紧走,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江婉宁才行,可是周围都是荣亲王府的人,就算他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安嬷嬷喜出望外,慌忙就走进房间,当她则推开门进去,发现江初月累的趴在荣王妃床前睡了过去,而荣王妃也安然的躺在床上休息。
她一招手,吩咐人把江初月带到隔壁的房间休息。
与此同时,荣亲王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驿站外。
“本王的王妃在何处!”
荣亲王扯着嗓子大喊,张嬷嬷闻声急忙抱着怀中婴儿跑过来,将襁褓递给荣亲王看,乐道。
“恭喜王爷,咱们荣亲王府有小世子了!”
听到这话,荣亲王下意识看了眼襁褓中的婴儿,眼中闪过兴奋,可很快反应过来,拉着张嬷嬷忙问道。
“本王的王妃在何处?胭儿可无恙?”
胭儿是荣王妃的闺名,荣王妃名叫魏胭,是朝中左都御史的嫡长女,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看到荣亲王首先关心的不是小世子而是王妃,伺候荣王妃多年的张嬷嬷内心是欣慰的。
她屈身行礼,却被荣亲王双手搀扶起来,张嬷嬷面上感
激,说道。
“王爷放心,王妃在房间里躺着休息,并无大碍,不过如今首先要紧的是给小世子找乳娘,可不能饿着了小世子。”
话落,荣亲王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
“本王已经派人去宫里请来乳娘,不过多时便会到。”
说着,他欲抬脚推开房间进去,却被张嬷嬷拦住,皱眉劝说。
“王爷,自古妇女产房乃是污秽之地,您不可进去啊。”
她把荣亲王往外推,自己站足门口,又说道。
“还是等下人收拾干净后,您在去看王妃也不迟,王爷放心,我自会好好照料王妃的。”
荣亲王被张嬷嬷三两句劝住,往后退了一步,琢磨自己此行来的缘由,语气忽然发冷。
“本王听说王妃是在去静心庵回来的路上与马车相撞受了惊吓?张嬷嬷,那个人现在可在何处?本王定要治她的罪!”
不算那人是何身份,胆敢冲撞了自己的王妃,他定不会轻饶!
听着这话,忽然使得张嬷嬷犯了愁,不知道该如何和荣亲王解释。
这件事虽说是那位自称齐王妃的女子所做,可她后来又的的确确保住了自家王妃和小世子的性命,按理说算是两清,便不再计较什么。
可荣亲王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儿,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冲撞了王妃,还差点害了自己孩子
,定是不会饶了那人。
张嬷嬷已经心里想到自己解释后,荣亲王该有怎样的长篇拗论。
果不其然,荣亲王听完过程后眉毛一竖,眼神凶狠,怒气冲冲道。
“什么叫两清?!若不是那女人撞了胭儿,胭儿又怎会受惊早产?”
说到底,江初月难辞其咎。
张嬷嬷一时之间陷入两难,她自然知道是这个理儿,可王妃的身体她很清楚,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想要顺利诞下世子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算起来这位齐王妃,完全是功大于过。
可他们家王爷脾气一上来就从不是个爱讲理的主儿。
张嬷嬷还想要替江初月辩解一二,荣亲王已大手一挥,命令道。
“去将害本王王妃的罪人给抓起来带回王府,听候本王处置!”
此时全然累倒的江初月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人带到陌生的地方,祸福难料。
张嬷嬷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如今只能等王妃醒了,再做定论。
这时候一旁观看半天好戏的江子谦在听到荣亲王要把江初月抓回王府时心中兴奋极了,双手不停揉搓就差没鼓起掌来。
虽说没能在祖母面前记功劳,可如今江初月却被解决了,这下身为太子妃的江婉宁肯定高兴,这样一来距离自己升官发财可就更指
日可待了。
想到此,江子谦心里美滋滋的,抬脚就要回去给江婉宁汇报这个好消息。
不过他刚有动作,却被荣亲王给叫住。
他语气凶狠,声音震慑,令人一听便胆战心惊。
“你是什么人?”
江子谦来时便听江婉宁交代过,说荣亲王这个人地位极高,不能轻易招惹,而且脾气暴躁易怒,最好能离远点就离远点。
此刻听到他叫自己,江子谦差点没被吓得直接尿了裤裆。
他颤颤巍巍回过头,双手作揖行礼。
“回王爷的话,在下的三叔是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