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江婉宁眼眸放光。
“此话当真?”
“我亲眼看着荣亲王府的侍卫将江初月押到了大理寺,这还能有假不成?”
说着,江子谦大声笑起来。
江婉宁脸上也透着喜色,得罪了荣亲王,她倒想看看江初月这次如何翻身!
按照荣亲王的性格,就算是陛下也未必能劝的动,更别说齐王!
想着,她拍了拍江子谦的肩膀说道。
“这次你做的不错,日后本太子妃定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美言。”
此话一出,江子谦喜上眉梢,朝江婉宁躬身作揖。
“多谢太子妃娘娘!”
待江子谦离开听雨轩后,江婉宁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头上的玉簪步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那张精致的脸愈发明媚,她眼眸中透着狡黠算计。
“江初月,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
江婉宁咬牙切齿,想到那日太子看江初月眼眸发光的神态,心中憎恨无比。
本想江初月不过是突然开窍有了些才学,可毕竟长了那样一双丑陋不堪的脸,纵使是谁也不会多看她两眼。
可如今她的脸竟然被治好了,竟然比她更为出众,让她几乎沦为京中笑柄!
她如何能甘心?
这一次只要成了,看江初月往后该怎
么与她斗!
眼下江初月是被关押在大理寺,虽然她不得宠,可这件事要是齐王知道了,说不定会护短。
现在的关键是不能让齐王知道。
可今日江初月外出,是带了那个崔嬷嬷一起的。
说起崔嬷嬷,江婉宁不自觉的咬着唇,这个老婆子从前为了维护江初月没少跟她起冲突。
这一次,定不能让那个老婆子传递消息给齐王!
念及此,江婉宁招手叫来了外面的丫鬟,附耳轻声说了什么。
丫鬟离开,房间里重新恢复一片寂静,江婉宁看着梳妆镜前的自己,勾唇一笑。
一个上了年纪的下人,死也就死了吧。
大理寺内,江初月一袭白裙已被染上了鲜红,而衣摆上的血并不是她的,却是牢中犯人的。
狱官将她待到审讯犯人的地方,周围全是生锈了的铁栏,四周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刺激着人的感官。
江初月一路眉头紧皱,却从未出声。
她知道荣亲王命人将她带到这里,虽然气愤却不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只因为她头上还担着齐王妃这个名号。
她看着周围燃起得铁炉和烙铁,又看到绑在木板之上捆住手脚不得动弹的犯人,脸上皆是恐惧之色,口中不断叫嚷。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只见狱官拿着烧红的烙铁直接对着犯人的肌肤下去,顿时皮肤深陷下去被烫成了烙印,而那犯人口中惨叫连连,面目狰狞到了极点,最后因承受不住而脖子一歪,疼了晕过去。
再接着,狱官直接一盆水下去将他浇醒,面目像是那地狱中的罗刹一样狠厉,冷声质问。
“说!究竟是谁让你去水中投毒害那武状元全家!”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犯人拼命摇头,却被再次烙铁下手,顿时全身抽搐吐了白沫,即将再次晕死过去。
江初月不忍心再看,她瞬间扭过脸跟着狱官往里走,待来到一间收拾还算干净的牢房前,狱官拿着钥匙将锁链打开,把她推了进去。
“看到刚才那个人的下场没有?若是等拉你去审问时也一句话不坑,必也难逃此下场。”
他指着江初月恐吓道,见江初月只淡淡看着她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牢房。
四下无人,有的只是漆黑不见光亮的无底洞,江初月凭借着微弱的光扶着墙壁坐下,肩膀不停抖动,全然显露她此时的无助。
她不是没处过极为困苦的境地,可当现实与她开了个玩笑时,她才觉外面的世界
有多么光亮,牢狱里伸手不见五指,有的只是永远的暗无天日。
刚才她的确是被吓到了,可缓过神来只有浓烈的不安和陌生感。
她还没有想通今日的种种际遇是如何回事,便已经下落在了牢狱之中,这给她一种手足无措的滋味。
明明这一路她都在小心谨慎当中,可还是入了江婉宁的套。
如今的她几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说不害怕是不可能。
不过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会害怕,但是绝对不会认输。
“咳咳……”
寂静无声的牢房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咳声。
江初月猛的一惊,抬头愣了愣,才发觉是一墙之隔的对面传来的。
再接着,听到对面传来苍老的声音。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