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婉宁手指着她,目光诧异,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到江初月身后紧接着而来的江子谦在朝她摇头。
江婉宁迅速噤了声,大脑迅速运转,思考江初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眸光锐利地看了眼江子谦,眉头紧锁着,又回过头来看江初月,笑道。
“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我看到你回来自然是高兴万分的,只是妹妹听说长姐无意冒犯了荣亲王妃被带去了荣亲王府,现在是安然无恙了?”
“怎么?妹妹是希望我会怎么样?”
江初月反问她,神色凌厉带着威压,竟让江婉宁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圆场。
江初月能够回江府,完完全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床上的江老夫人半醒着精神并不济,却也能准确听清她们之间的对话,拖着虚弱的身子发问道。
“婉宁,你不是跟我说初月得罪了荣亲王府被抓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老夫人本也无心操心江初月的事,不过江初月毕竟是江府的人,如今又是齐王妃。
她若出事自然要先通知的人是齐王。
午时下人来报的时候江老夫人还未醒,便由江婉宁一
人处理此事,而江老夫人本就身子病弱,听闻也没多说什么。
可现在江初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话中一句两句都是别有意味,不免让江老夫人怀疑起来。
江婉宁手拧着丝帕,轻咬贝齿,将来龙去脉说给江老夫人听。
话罢,又看向江初月,不得不说不说一些由心的话。
“长姐如今回来妹妹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只是不知道长姐是如何说通荣亲王放手的,妹妹可是听说那荣亲王向来蛮不讲理,姐姐无意行车冲撞了荣亲王妃,想来是荣亲王妃没有怪罪吧。”
江初月勾了勾唇,看着她淡笑道。
“妹妹倒是熟悉荣亲王的脾性,如今本王妃回来自然是安然无恙的,不过说起来马车冲撞荣亲王妃这件事,还有待查明。”
江婉宁故意疑惑看着她,不解问。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江初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
“的确是有隐情,甚至还绝非一般。”
听完这句话后,江婉宁以为她还要质问自己,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江初月发话,心想她定是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否则根本不会如此沉默。
想到这里,江婉宁松了一口气
,对着江初月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长姐这一日是定是累了,不如长姐先回房休息,妹妹在这照顾祖母便是。”
江初月始终不冷不淡的看着她,听闻这话,倒也不再多说什么,拜过江老夫人后便回了拂烟阁。
一路上,崔嬷嬷始终不解江初月去慈心斋见江婉宁这一出有何意图,不免发问道。
“王妃,依奴婢看今日之事定然和太子妃脱不了干系,可如今还未找到证据,您去她眼前恐吓这一遭也并无大用。”
她想的事与其空手去,不如先把证据拿到手,再直接当面对质,到时候任凭江婉宁如何解释也无力回天。
可江初月只是笑笑,她要的不过就是恐吓一下江婉宁罢了。
人在事情超出自己预料之时,第一反应就是乱了阵脚,而她要等的就是她露出马脚的时候。
百密一疏,她就不信江婉宁做事真是天衣无缝。
傍晚,江初月悄悄叫崔嬷嬷过来,让她派个人盯好江子谦,有任何情况都要向她汇报。
随后她又坐在案台前,手里拿着卷医术典籍,彻夜翻看,直到天蒙蒙亮,她恍然眼前发亮,心中彻底通透。
翌日一早,江初月就要出府
去荣亲王府,却不料府外小厮传来禀告,荣亲王带着一众侍卫,怒气冲冲上门来,口中喊着要将她碎尸万段。
江初月心下疑惑,跟着来到府门口,正面对上荣亲王便看到他目光如炬,眼中怒意滔滔。
他抬手就将一副药渣摔在她面前,指着她怒吼道。
“这就是你给本王儿子开的药方!吾儿服用后便直接吐血,如今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本王要让你陪葬!”
江初月俯身捡起来那药渣放在鼻前轻嗅,又仔细回想昨日她写的方子,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这药方虽然根治不了小世子的病症,却可以缓解他的情况。
可荣亲王又说小世子喝完便吐血危在旦夕,江初月心中疑惑更深,总觉得关键不在于此。
她抬眸看着荣亲王,冷静道。
“王爷,可否容我去府上看看小世子?”
“看?本王看你是还想加害吾儿!你休要狡辩了,本王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荣亲王便要挥手让侍卫上前抓她,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