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不知道萧景行是怎么拿到这支白玉簪子的,但是她很清楚,如今他把这个给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事到如今,要她如何说?
她害的萧白禹被贬西南,永世不得回京。
萧景行会怎么想她?
没想到她如此歹毒?
心如蛇蝎?
想到萧景行会对她失望,江初月有些痛苦的闭上的眼睛。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
或许萧景行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最多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重点是她不能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是什么?”
江初月看着手中的白玉簪子说道。
既然选择了隐瞒到底,那就只能装傻充愣。
这下萧景行的眸子彻底阴沉了下来。
江初月的心脏紧张的乱跳,但是脸上依旧强行保持着镇定。
“这白玉簪子好生精致,倒是跟臣妾的那支有些相似。”江初月继续说道。
可萧景行的眉头并没有一丝舒展,甚至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江初月只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上来。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
你是想告诉本王,这支簪子并非你所有?”
冷不防的,萧景行开口,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江初月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也抬起头来。
“虽然跟臣妾的有些相似,但是臣妾可以肯定,这簪子并不是臣妾的。”
“本王问你最后一次。”
萧景行的目光似乎要看穿人心。
江初月心中慌乱无比,她并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当着萧景行的面。
萧景行见她咬著自苍白的下唇,皱了皱眉头。
他吓到自家的小姑娘了吗?
他是生气!
可他生气在于那萧白禹有如此心思,小姑娘却不告诉他。
他生气在于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却对他隐瞒,全称将他置于事外。
他生气在于他如此质问她,可是到现在她竟然还在对他说谎,不愿意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所以,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她都嫁到齐王府了,难道还以为自己可以跟他撇清关系不成?
“回答本王。”
最后四个字,萧景行下了最后的通碟。
“臣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犹豫了片刻,江初月抬起头
,只是看着他,认真而又严肃。
即便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坦诚相告。
她说了谎,可是他能够明白吗?
有时候她的谎言甚至于她的沉默,都是她能够为他做的保护。
这一次萧景行没再追问,就在江初月如释重负,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萧景行却突然朝着她逼近。
他看着她,眸光深邃,脸上尽是怒意,甚至比起刚才来还要夸张。
江初月为了不让萧景行发现她的心虚,亦是迎上他的目光。
即便是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可是她的眼睛依旧是倔强无比。
无论问多少次,她的回答也都是一样。
很快,江初月的后背就触碰到了冰凉的墙面,她已经是退无可退。
但即便如此,萧景行也没有停下来的任何意思,依旧是刚才一般,朝着她不断走进。
他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萧景行距离江初月不过一步之遥之际,江初月终于坚持不住了,口不择言的就开始说道。
“殿下,这支白玉簪子的确是我的没错,是我送给王美人的。”
萧景行终于停下脚步,饶有兴致
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他很高兴看到小姑娘的坦诚。
“继续。”
“太子殿下对我有觊觎之心,而那王美人有一心想要攀上太子,因此我就在后面推了一把,再然后就是晚上发生的事情…”
既然已经来了口,江初月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经过。
萧白禹和王芮雅咎由自取,而她却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是江初月不后悔,今日萧白禹的下场全部都是他应得的。
江初月所说,和萧景行推测的几乎八九不离十。
从晚上看见王芮雅头上的簪子开始,他就已经猜到了。
天知道小姑娘冒了多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而他蒙在鼓里竟然全然不知。
萧景行的眸子依旧凝重,半天都没有舒缓。
江初月猜不出萧景行到底在想什么,总之自己心虚的厉害。
“这件事…是臣妾错了…”
良久,江初月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