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牢,江初月早已命崔嬷嬷打点了狱卒。
这狱卒也是拿钱办事,更何况来人是齐王妃娘娘,与太子妃娘娘是姐妹,来看望一二也说不出什么来。
回到江府,江初月先是去了江老夫人的住处,给她喂了一碗汤药,见她还未清醒,便回了扶烟阁。
“这二小姐前几日还趾高气昂的,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当真是造化弄人,说来也是那二小姐福薄,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崔嬷嬷为江初月添了杯茶,不由的嘀咕起了江婉宁。
江初月心情很好,抿了口茶,并未做声。
走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江婉宁咎由自取,以为太子妃之位是什么好的,如今坐上去便明白了。
“就是,这二小姐总是抢我们家娘娘的东西,如此地步,都是自作自受。”
雪雁也早看出江婉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总是背后捅自家小姐刀子,如今人要被流放,她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好了,莫要再提晦气之人。”
江初月看着他们两个,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一个江婉宁,她从未放在眼中。
很快三日之期便到了。
这三日,江家闭门不出,江府上下一片死寂沉沉,唯有江初月心情还算是不错,每日按时给江老夫人喂药。
江老夫人在前两日也清醒了过来,只是身子虚弱暂时还不能下床。
醒
来后见江初月侍奉在侧,心中欣慰不已,即使江家少了太子妃,但是有一个如此孝顺的齐王妃,江家一样能在京城之中站住脚。
“老夫人,今日是宁小姐前往西南之日。”
一侧的曹嬷嬷轻声开口,话语之中不免惋惜。
不过才当上太子妃几日,便造此大难,当真是福气薄。
“唉!”
江老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面露不忍之情。
江婉宁终究是她最疼爱的孙女,如今落魄至此,她怎能不心痛。
“祖母,不如差人给妹妹送些行礼,毕竟西南路远,估计还是需要的。”
江初月放下药碗,坐在一侧,垂眸开口。
老夫人有这个意思,她率先提出倒是好的。
毕竟,江婉宁已经是一个废太子妃,她如此大度,老夫人定然觉得心愧于她。
而且,她那个自私自利的父亲,会真的允许江家给江婉宁送东西吗?
“就按齐王妃娘娘的意思办。”
果然,江老夫人一听江初月如此说,便连忙吩咐曹嬷嬷去办了这件事。
后知后觉的想起江初月,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
“月丫头,宁丫头此去西南怕是回不来了。”
“月儿明白,月儿会好好照顾祖母的,祖母您身体康健,便是月儿所盼。”
江初月淡淡点头应着,她希望老夫人好过,但是可不希望江家好过。
如
今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曹嬷嬷才去没多久,便又折了回来,有些为难的看向江老夫人。
“何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老夫人皱眉看向难言的曹嬷嬷,厉声开口问道。
“回老夫人,老爷将送给二小姐的东西,尽数拦了下来,说二小姐嫁入太子府便与江家没了任何关系,不许奴婢送东西给二小姐。”
曹嬷嬷跪在地上,将江文翰的事逐一说与了老夫人听。
“混账!”
江老夫人气的差点一口去没上来。
“祖母消气,父亲所言不无道理,如今江家还是与太子府划清界限为好。”
江初月扶住江老夫人,顺着江文翰的意,安抚着她。
果然如她所料,她这个狠心的父亲,既然能让江婉宁一同前往西南,又怎么会允许江家再与她有牵扯。
江老夫人顺了气,想想江初月的话也是在理,挥挥手让曹嬷嬷退下,再未提要给江婉宁送东西之事。
太子府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人被贬西南,来送行的人很多,唯有江婉宁一人站在一处,四周异常冷清。
此事事大,不免有好事的百姓围观,见江婉宁一人站在那里,暗自嘀咕。
“这太子妃被流放,江家竟一个人也没来?”
“估计是怕被连累,所以不敢来吧?”
“说起来好歹是曾经的太子妃,还真是可怜。”
江婉宁越听,心中便越愤恨,握紧的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之中,她却全然不觉得疼痛。
江家!
江初月!
只要她能活着回来,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此时的江初月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行的队伍,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江文翰到底是怕死,江婉宁临行前他还躲在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