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这一幕落在江初月的眼中是何曾的相似。
上一世,沈安平被送到塞外去和亲,几乎也是这样,就算是她百般不愿又如何,皇权压下来,她只能选择顺从。
没想到这一世虽然还未到沈安平被送去和亲的时候,却先要被逼着嫁给皇子成为皇妃!
而太后之所以这么做,无外乎是想要斩断怕平南王府和齐王府之前‘勾结’的那点可能,只要沈安平成为皇妃,那么平南王府手中的军权自然就还掌握在皇家手中。
如此,哪怕放沈安平回南境也无所谓。
唯一牺牲的,就是一个沈安平!
沈安平的幸福和想法在她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于太后而言,天下任何人,不过都是她手中的工具罢了!
一想到这里,江初月便控制不了自己,浑身颤抖。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沈安平去牺牲自己成全任何人,她要做的就是随心所欲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沈安平也一连震惊的看着太后,太后话里话外的要挟之意她又何尝听不出来?
一个是自己病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沈安平身上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她不想嫁人,可是她的父王还在等着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母后!”
江初月彻底忍不住,直接站起身来,一声‘母后
’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安平看着江初月的背影,满眸皆是担忧。
太后忌惮齐王府,若是月儿再为了她,得罪了太后,她再连累了齐王府,该如何是好!
可江初月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就算是不能说她也要说。
“怎么?齐王妃是有什么话想跟哀家说吗?”
太后挑了挑眉毛,一脸的不屑,今日她突然发难,就是为了打齐王府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萧景行也不在,任凭江初月这个齐王妃有三头六臂,也根本阻止不了这件事情。
“母后,安平郡主的终生大事岂能儿戏?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平南王就安平郡主一个女儿,这事理应等平南王病情好转,亲自拿主意才是。”
江初月尽可能的保持着理智,不慌不忙的开了口。
“现在平南王病危,这个时候谈及郡主的婚事怕也不甚合适,这件事依臣妾看,还当从长计议。”
“齐王妃所言何意?难道是觉得哀家会害了她不成?”
太后知道她会反驳,只是真被她如此驳了面子,脸色自然也冷了下来。
“哀家将安平当做自己的亲孙女,想将其留在自己身边,能成为皇妃那是对于平南王府也是光耀门楣之事,想来平南王知道了此事,必然会高兴。”
“是啊,齐王妃娘娘!这本是美事一桩,太后娘娘也是一番好意,想来平
安王要是知道了,自然是欢喜非常。”
说这话的是二皇子的生母娴妃,娴妃从前因为巴结宁贵妃,在后宫的日子还算不错,如今宁贵妃失宠,她巴结的对象自然是到了太后的身上。
再加上既然是要沈安平嫁给皇子,那么他的儿子自然也就有这个机会,她如何能够错过?
“是啊!齐王妃娘娘,平南王如今病重,若是郡主大婚,也正好可以冲冲喜,保不齐这平南王的病就好了呢?”
丽妃虽然生有皇子,但是却早早离世,即便没有皇子,她也已然紧跟着附和起来。
后宫之人就是如此,见风使舵是平常之事,她们从前巴结宁贵妃,现如今自然全都上赶着巴结太后。
丽妃说完,其它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言语之间各种为了沈安平的将来打算,可是心里却完全都是利益。
皇子们虽然没说话,但是心中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他们当初为了争抢西楚公主而大打出手,谁成想最后却只是一个区区养女,可是沈安平和独孤映雪却不同,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平安王的独女。
娶了她,立刻就会身价倍增,说不定在仅剩下的这些皇子中突围而出一举成为太子。
萧谨元的表现最是从容,今日所有他全都尽在掌握,平南军,他要定了!
太后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的笑
意。
“看来大家都很赞同哀家的这一提议。”
太后说完,周围的人立刻便连连称是。
只有江初月,依旧站在不为所动。
“母后,臣妾知道母后和诸位娘娘都是为了安平郡主好,只是今日实在是匆忙,所在皇子又众多,就算要嫁也要好好思量才是。”
江初月知晓自己如今寡不敌众,那么事到如今的权宜之计便是以退为进。
只要先将这件事放上一放,哪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