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驻足在皇宫门口,只是注视着沈安平离开的背影,直到队伍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也不曾离去。
“人都走远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景行悄然来到江初月的身后,缓缓开口。
江初月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情绪,然后回到了萧景行的身边。
“殿下,谢谢你。”
江初月笑的明媚,眼角还带着水汽。
如果不是萧景行,今天也绝对不会如此顺利,沈安平恐怕此时已经成为了准八皇妃,哪能像这般如愿返回南境?
这声谢谢,不止是她帮沈安平说的,更是替自己。
是他帮自己了却了上一世的亏欠,和这一世的遗憾。
萧景行看着她,心中一颤,立刻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小姑娘真是勾人与无行。
“本王可不需要你的道谢。”他道。
“走吧。”
江初月眨眨眼,没太明白萧景行的话,但还是很快点点头,同萧景行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驶离了皇宫门口。
就在刚刚皇宫里还是一片波涛汹涌,如今却仿佛一切重新回到平静。
到了这个时候,江初月便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想。
“殿下,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嗯?月儿所指是何事?”
萧景行挑起眸子来,故意没有回答小姑娘的话。
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卖关子!
可江初月今日笃定了要刨根问底,如何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平南王的病情对内都是机密,南越是如何这么快就知道的?”
“而且就算南越知道了,他们的国力并不算强盛,发动进攻也需要准备,怎么会如此之快?”
“还有,四位将军征兆沙场多年,就算没有平南王坐镇指挥,亦有能力保卫一方安定,如何可能眼睁睁看着城池失守?”
江初月一股脑的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其实可疑的地方甚至还远不止这些。
最可疑的便是,这战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萧景行回来了,战报就来了。
就好像看准了时机一般,太后就算一万个不愿意沈安平走,面对这般形势,也只能放人。
“殿下,这该不会都是你的手笔吧?”
江初月再次问道。
可转念一想,却没这个可能,萧景行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左右南越的决定。
所以,难道就是个巧合?
可哪里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本王与南越国主是故交
,前些日子本王曾修书给他。”
萧景行的语气平静至极,可江初月却惊的连下巴都掉了。
这一切还真的都是萧景行的手笔!
谁说他不能左右南越的决定?
他一封书信,便让南越直接出兵攻打南境。
南越虽然国力不算强盛,但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竟然会去听北周齐王的话,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萧景行,这天下到底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吗?
“那四位将军呢?不会也是殿下你所为吧?”江初月急急又问。
萧景行点点头。
“本王前些日子在永城同四位将军见过一面。”
江初月这才明白,萧景行这些日子不在京中,到底去干了什么。
原来他一直在为沈安平的事情筹谋打算。
“所以,是你将南越要进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并让他们消极怠战?”江初月又问。
“四位将军竟然会听你的?”
这一次萧景行摇了摇头。
“本王是将消息透漏给他们,如此决策是四位将军自己拿的主意。”
“四位将军为了保住平南王唯一的血脉,不忍他们父女分离,所以便连夜将驻守的军队撤离。”
“南越虽然看起来攻占了二十座城
池,可事实上双方连一兵一卒的损伤也没有。”
江初月深吸一口气,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说到底什么战报,什么二十座城池被攻占,不过是萧景行连同四位将军和南越一起上演的障眼法罢了!
看起来虽然是城池失守,可是双方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连城池的百姓也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就这样,王副将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把太后等人吓得够呛。
江初月再看萧景行,眼中又多了几分崇拜。
但是很快,她的目光又变得严肃起来。
“殿下,这谎报军情可是杀头的重罪。”
萧景行对上小姑娘的目光,只是反问。
“说说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