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眼睛楚楚动人,仿佛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夺取他的信任。
可是她不过刚对上慕容的目光,顿时便被那眼中彻骨的寒意冷的浑身一哆嗦。
虽然慕容从前从不正眼看她,但是对她绝对不会有这样憎恨的目光。
所以,是因为那个女人?
因为她对那个女人不利,以至于让慕容甚至恨她?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到最后,慕容只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然后便转动身下的轮椅。
一句话,便彻底宣告了宋盈盈的死刑。
一个被慕容彻底厌弃的女人,别说嫁给他成为什么家主夫人,只怕留在他身边为奴为婢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没有杀了她,便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慕容临走的时候转过头看了江初月一眼,“走。”
江初月没再看宋盈盈,而是跟上慕容的脚步。
可即便不看,她现在如何她大抵也能够猜的一清二楚。
被自己喜欢的人厌弃,这种感觉想必对她来说比死还要难受吧?
一行人就这样从这里离开,连带着慕迁也是灰溜溜的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只留下宋盈盈一个人双眼空洞的依旧跪在这里。
也不知道一行人走了多远,好似背影即将在这里
消失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宋盈盈才回过神来,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家主……盈盈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慕于你!”
“盈盈从小喜欢和爱慕的……就在还有您一个人啊!”
她不明白,她不在意慕容双腿残疾,从小一心一意的喜欢她。
可为什么还会输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手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声音回荡在山间,虽然已经有些距离,但还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江初月听着,又是依稀想起当日撞见宋盈盈表白时候的场景,说到底宋盈盈对她做这些不过是因为把她当做假想敌罢了。
可是做了就是做了,若非是昨夜在山谷当中遇到那个男人,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死了。
说起这个……那个男人的身份她到现在也不知道。
把白玉短笛交给他,连江初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她总觉得应该这个做。
那么,他是不是已经拿着那个白玉短笛去了君家了呢?
所以,他是不是见到萧景行了呢?
也不知道萧景行知道她被人推入山谷甚至是差点还被人杀死,会不会担心。
江初月正想着,一行人已经从山中离去,没过多久便
回到了进山的地方。
至于宋盈盈则是被留在山中,她如何离开就不清楚了。
“家主,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就先走了。”
到了这里,慕迁立刻找借口告辞,然后便上了马车火速从这里离去。
江初月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正想着上自己的马车,谁知道慕容的马车忽然停到了她的身边。
“上来。”慕容道。
“上来?”江初月眨眨眼睛,不知道慕容是什么意思。
慕容的马车平时只能他一个人乘坐,他说的上来该不会是让她上他的马车吧?
哈?
江初月再想开口,那边慕容已经一把推开了车门,江初月没办法,只能先硬着头皮上了慕容的马车。
马车一路朝着秋棠苑驶去,江初月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而慕容则更是沉默。
这种沉默在无形之中给了江初月一种说不出的压力,慕容怎么好像是在生气?
不止是生气,更像是随时都会勃然大怒的那一种……
所以他是因为宋盈盈的事情生气,而是因为她干了什么事情不小心惹到了他?
问题是她也没有啊……
就在江初月想不出个所以然准备开口的时候,马车忽然又停了下来。
打开
车门,一看竟然是秋棠苑到了。
江初月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不用再去面对慕容那张随时会爆发的脸了,正想着赶紧从这里离去,谁想到慕容又开了口。
“跟我走。”
江初月心下不好,便推脱道。
“师父,我一夜都没睡觉,我还是先回房休息去吧……”
谁知慕容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朝着秋棠苑一处而去。
江初月吓坏了,连忙想要挣脱,可慕容的力气极大,根本就不肯松手。
于是她就这样被慕容强行拽到一处江初月之前从没去过的院子里,这院子里有侍卫看守,还有不少洒扫的下人,见到两个人全都默默的从这里退了出去。
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