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君九卿怒吼着,若非尚有理智,怕他现在肯定会一剑杀了他!
至于他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问问这位周将军!”
慕迁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周南夜的身上。
“当年的事情,他应该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周南夜,你敢说你就没有怀疑过君千龄,怀疑过他的背叛?”
周南夜最开始是清河长公主身边的近身侍卫,后来一步步成为凤鸾军主帅。
对于长公主的过往,周南夜最是了解。
到此,有些事情就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为什么二十多年前周南夜明明还活着,却选择一个人隐忍山林?
甚至二十多年都不曾出现过,更别说去找君千龄。
因为在周南夜看来,二十多年前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无法肯定君千龄的忠心。
“慕迁!”
周南夜咬着牙。
“就算我从前怀疑过君大人又如何,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而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一切!”
虽然周南夜怀疑过君千龄,可是从见到萧景行开始,他对君千龄就只有感激。
如果不是他,长公主的血脉不可能活的下来。
他也不可能等到今天!
可如今的慕迁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誓死都要拉君千龄来垫背。
“就算今日一切,他君千龄功不可没,也依旧改变不了,二十多年前他间接害死康成太子和长公主的事实!”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前不久还是大功臣的君千龄,如今成了罪魁祸首。
君千龄,这种感觉应该不错吧!
哪怕之后他死了,这样的嫌隙也会永远存在!
可就在慕迁得意之际,江初月冷不防的开了口。
她看着他,眼中只剩下讥讽之色。
“说完了吗?”
慕迁睁着眼睛看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说完了,就闭嘴!”江初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慕迁顿时一愣,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随之一愣。
这么长时间了,江初月这位太子妃从来给人的都是和颜悦色的样子,谁也没见过她何时动过火。
而现在,她分明是在发火。
萧景行的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原本慕迁的话就对他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他不相信,更不在意。
于萧景行来说,慕迁不过是走到穷途末路的跳梁小丑罢了,若是计较他说的话,才真是中了他的圈套。
只可惜他不计较,有人会计较。
这小姑娘要是发起火,怕有人
要倒大霉了。
“你……”
慕迁恼羞成怒的看着江初月,再准备开口,却被江初月直接打断。
“本太子妃让你闭嘴,你是聋了吗?”
“还是慕大人觉得你刚刚的一番挑拨起了作用,所以在这里得意?”
“按照你刚刚所说,你以为,君大人同康成太子是什么关系?”江初月又问。
慕迁没有回答,因为这在他看来就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废话。
在当年,整个大燕谁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那点事。
只怕说是夺妻之恨也毫不夸张。
“你该不会以为,他们之间是仇人吧?”
江初月反问,嘴角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难道不是吗?”慕迁终于忍不住。
可他刚一说完,江初月就笑了,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的一败涂地吗?就是因为你小看其他人,而太高看自己,可事实上,你什么也不是!”
江初月的话说的极重,若刚刚只是听起来像是羞辱,那么现在她就是在羞辱!
对于这种人,死了是必然,但在死之前,必须让他认清楚现实!
“只怕慕大人并不清楚殿下到底是怎么成为北周太子的。”
江初月说的,慕迁的确是不知道,他是康成太子遗孤,成为太子顺理
成章。
可事实上,这其中的过程是何其的惊心动魄。
“那是因为殿下手中,握有北周开国玉玺,而这玉玺可一直都在康成太子手中,所以你猜,这玉玺到底是怎么到了殿下手中的?”
康成太子都死了,自然不可能将玉玺交给萧景行。
所以说……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办得到。
但是,这不可能啊!
明明他们之间,可是夺妻之仇!
慕迁的嘴唇有些发紫,想要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出口。
可他不说,江初月也会替他说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