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也一直照顾弟弟妹妹,是个好孩子。而且他很聪明,功夫学得很快,识字也很快。那些见过他的人都很喜欢他,是个很讨喜的孩子。”
秦音儿听宣王这么说,总觉得和她认识的顾盛衍不怎么符合。
“那您觉得他性格怎么样?”
“性格当然也好,他也有很多朋友。”
这可真是让秦音儿犯了难。
听宣王这么说……这能是顾盛衍吗?简直不可思议。
“那您的二儿子呢?”
“二儿子楚奕洺相对来说比较皮,但是对外人腼腆,在家里总是惹事。至于小女儿……”
宣王看向秦音儿。
秦音儿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我的小女儿叫楚奕晴,当时她的年纪还很小,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她的左手臂上有一个银杏叶似的小胎记,不是很大。”
秦音儿抿了抿唇。
的确,她的左臂上的确有一个银杏叶似的胎记,也的确不大,像一个指甲盖那么大而已,不仔细看可能也不是特别看得出来。
秦音儿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的身份现在真是没疑问了。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宣王,或者是该什么时候
告诉他……
“不过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说不好他们现在都如何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都还好好活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哪怕他们现在都过着平庸且普通的生活,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好。”
“嗯,您说得对。不过我觉得您也不必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您也是个好人,您的家人肯定都能平平安安的。”
“但愿如此吧。”
秦音儿让宣王先去给宣王妃画画像,她则是到旁白看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了起来。
她现在也不好打扰宣王,而且就算真和宣王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说什么。
其实想想也挺无奈的。
眼前的人明明是她的亲生父亲,反倒是秦家的那个秦子怀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她的心情却还是很沉重。
可能是因为不熟悉,就这样从天而降一个亲生父亲对她来说实在是当头棒喝。
“阁主,您现在有时间吗?属下有事跟您汇报。”齐玉在门口小声说。
“好,我这就来。”
秦音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宣王,只见宣王现在正在认真地作画,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她觉得宣王现在应该在怀念自己
的夫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退下。
“怎么样?有什么事吗?”
“您也知道司诀之前听您的命令为了和霍勇对抗也去做了漕运生意,后来司诀的做的事被发现,咱们就把他的生意给接过来了。”
“这我知道。不过本来这漕运生意就是为了对抗霍勇,我之前也说了,反正霍家都倒了,所以这生意不做也罢。”
“现在恐怕不能不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的人去查了账本,发现司诀那段时间频繁地和北越国往来。所有漕运生意明面看着没问题,但实际上他给北越国送了许多钱。”
秦音儿一听这话就笑了。
“我就是因为知道霍勇会把钱送到北越国去,这才想安排个自己人。结果没想到,安排的自己人竟然也把钱送给北越国,这可真让我无语。早知如此,我何必兜了这么一个圈子?”
不过她又觉得这好像也不是很离谱,毕竟她现在已经知道司诀一直在帮南越国了。
“那他大概送出去了多少钱?”
齐玉严肃地说:“现在能查到的大概有五百万两黄金。”
秦音儿倒没有因为这个事件本身而惊呆,她是被这
个数额惊呆了。
“五百万两黄金?”
“没错,而且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
“保守?那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送出去的钱可能远比五百万两要多?”
“没错。”
秦音儿现在是真的要晕过去了。
“这么多?都送去北越国了?”
“是啊。”
“这司诀可真有做生意的头脑,这么多钱就轻轻松松地送了出去,竟然都没人知道,甚至连我都没发现。”
“这也不能怪您,毕竟当时谁都不知道司诀竟然是个叛徒。”
“这五百两黄金说送去就送去了,那他送给谁了?北越国里那么多王爷,和他勾结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秦音儿自己念叨了两句,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觉得除了顾盛衍之外也没有其他有这种能力的人了。
秦音儿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又记录顾盛衍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