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沔王可能还没死?”
北越国的太后一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
“怎么可能?之前不是说他已经被斩杀了吗?如果他还没死,那之前呈上来的人头又是谁的?”
“太后,这……可能之前是杀错人了吧?”
“杀错人?这种事你们也能办错?你们还有没有脑子了?”
“还请太后恕罪。您也知道,那沔王本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要是想逃走必定有无数办法,咱们也是防不胜防啊!”
太后深吸一口气,黑着脸问:“既然你说沔王还活着,那你又是怎么确定的?你可是亲眼所见?”
“臣没见到。”
“这么说来,你现在的怀疑也有可能是你自己说的胡话?”
“虽然臣没看到,但是有人看见了!而且对方还说得信誓旦旦,所以臣才怀疑……”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难道现在北越国就已经只剩下了你们这种随便听别人怎么说的废物了吗?”
“是臣无能。”
“呵,你们的确无能。你们这么多人加起来,连一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搞不清楚!哀家告诉你们,陛下明天就要登基了,倘若沔王真的还活着,
他很有可能会在登基大典中出现。到时候北越国会陷入巨大的危机!这你应该心里有数。”
“臣明白。”
“顾盛衍是什么人,哀家也不必多说了吧?的确,确实有很多百姓欣赏他,愿意以他为尊。但先皇还在的时候,对顾盛衍也并不信任,由此可见顾盛衍的身份根本经不起推敲!”
太后冷哼一声又说道:“当初陛下将那女人带回来的时候,那孩子就已经不小了。若不是陛下一直坚持说那孩子是他和那女人在南阳国生的,他们母子二人根本不可能进宫!可是谁又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陛下亲生的呢?”
太后又坐了下来,表情看上去也有些怅然。
“陛下对那母子二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顾盛衍和陛下在相貌上几乎就没有相似之处!他肯定不是陛下的亲生儿子!”
听太后这么说,那大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太后说得极是。虽然沔王的确有能力,但若是沔王的身份没有问题,陛下必定早就立沔王做太子了!陛下一向知人善用,不可能在已知沔王有能力的情况下还放着沔王不册封,这其中肯
定有别的原因!只是不知道这沔王如果真不是先皇亲生,那先皇为什么还要带回来呢?”
“这还用问吗?先皇也是个多情之人。哀家不知道那女人的真实身份,但这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只要玄黄喜欢,他看上谁都能直接带回来。只能说那女人运气好,被先皇选上了。”
太后说到这里又不悦了起来。
“只是先皇糊涂啊。那女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普通的民间女子,又是从南阳国带来的,说不定是南阳国皇帝身边的妃嫔。那沔王的身上没有陛下的血脉还不要紧,要是他身上还流着南阳国皇室的血脉,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太后娘娘说得很有道理,倘若那沔王是南阳国的皇子,那,那……”
“那咱们北越国就成了天大的笑话!总而言之,这种笑话绝对不能发生。所以你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对吗?”
“太后放心,臣这就出去寻人!倘若证实那沔王还活着,臣一定会将沔王处死!绝不会让沔王来祸害北越国!”
“这就对了。另外,南阳国的那群人现在人在何处?你可派人盯着了?”
“臣一直
都派人跟着。只是他们自己身边也带了人,臣的人反倒没有那么容易接近。”
“废物!你可真是个废物!这是北越国!他们南阳国的人来到北越国的地盘,你竟然都还盯不住吗?这北越国莫不是真的养了一群废物?”
“太后放心。臣虽然不能接近,但是臣也能远远地观望。他们现在无非就是在北越国吃喝玩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那就最好。不过他们南阳国的人现在突然过来,恐怕目的也不一般。那丫头现在还活着反倒成了拖累,如果真是因为那丫头……到时候也可以将那丫头杀了,也算是那丫头为北越国做事了。”
“臣明白。”
太后将人打发出去之后就回到书房看着自己的儿子读书。
这位明天就要登机做皇帝的小陛下现在正拿着笔坐在书桌前打盹。
太后将这小陛下拽了起来,小皇帝的头发被扯得生疼,现在正捂着脑袋叫唤着。
“母亲,母亲……疼……”
“疼?你还知道疼?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都要当皇帝了,现在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打瞌睡!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皇位被人夺了去!
你知道沔王现在很有可能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