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副宫主?”侯止妙鬼头鬼脑地从门后探出头来。
恭一澜盘坐床上,周身大穴上封有几根银针,四周灵气波动,带动空间阵阵扭曲变换。
“怎么?又有事找我?先说好,找我帮忙可是要钱的。”恭一澜睁开眼,银针飞出,其上还沾有些浊毒物。
“哎呀,杨宫主罚我抄十遍宫规,这宫规又臭又长,我不想抄。我救过好歹救了你们三一命,不如就帮我免了吧。”侯止妙推开门,扭捏地晃着身子。
“说事不说缘由必有鬼,你没干坏事他罚你干嘛?”恭一澜伸手拿起一旁衣服套上。
“哎呀,我只是想和宫主夫人增进下感情,谁知道宫主这么生气。”侯止妙道。
“呵,那女武神现在伤重,不然躺着养伤的就是你了。”恭一澜拿出一张椅子放下“坐吧。”
“嘿嘿,谢谢。”侯止妙也没谦让。“你不是占卜推算、说书问事无所不能吗?说个我感兴趣的,好听我就帮你免了。”恭一澜道。
“你这么说来,我倒想起一件旷古烁今、遍扬沐界的故事。”侯止妙拿出一柄折扇挡住脸道。
“停。”恭一澜脸色一黑,“你这扇纸上绣的什么?”
“春宫图啊。”侯止妙一脸理所当然。
“收起来,不然再加你五遍宫规。”恭一澜脸色阴沉,这扇上的画面如此不堪入目,也亏她一个姑娘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行吧。”侯止妙在纳戒内翻找了一阵,拿出一柄绣有山水画的折扇继续遮住脸。
“传闻天上有神,最强境为神帝,在万千神帝中,方能有一位突破至之上的证道。”
“说这二十万年前,有一神帝从微末中崛起,从凡人到神帝只花了不到七年。打破此前所有生灵的记录。”
“而在十五万年前,这神帝为爱人与整宇宙为敌,一人独战九证道,三十六神帝,七十二神皇,以下强者无数。”
“那一战,旷古烁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整个宇宙崩灭,无数生灵归寂,万物不存,仅有三位证道与不到十位神侥幸逃生。”侯止妙说到这,还激动地一合扁,用扇拍着手,整个过程说得惟妙惟肖。
“哦?这人叫什么。”恭一澜来了兴致,向前微微弯身。
“不可言。”侯止妙用扇子抵住恭一的嘴。
恭一澜嫌弃地拍开扇子,问:“不可言?什么意思?”
“说书一道天下共通,修其道者可通天下大事。但从记载上看,从十二万年前起,凡提其姓名者皆暴毙而亡。”侯止妙一脸严肃。
“你对这故事没有什么更多的消息吗?”恭一澜思索后问。
“有,不过想知道得加条件。”侯止妙狡滑笑。“你说。”恭一澜说。
“你们带我一起上仙界。”侯止妙用扇子给自己扇着风道。
“很危险。”“没事,我跑得快。”恭一澜思考后开口:“行,把你关于那事的全部信息都告诉我。”
“结合道历与我先祖写的《说书相事》来看,我总结出三点秘密。一、阻止我们说书人说他姓名的便是他的挚爱佳人。”
“二、他道号“昊天上神”,真实名与你一致。三、他所在宇宙就在我们宇宙旁几万光年处,相隔不算远。”侯止妙说完笑着看向恭一澜。
“他的挚爱佳人?”恭一澜眉头一皱。
“不错,不过这人当真说不得,她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侯止妙扇着风,不急不慢道。
“行,这些够了,你走吧,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恭一澜点头,算是下了逐客令。
“哎,恭一澜前辈,你的条件提完了,我的条件还没提呢。”侯止妙一笑。
“什么意思。”恭一澜眉头一紧,开始审视眼前之人,此人并无异样,修为一般,却让他莫名一惧。
“纵使道史历与《说书相事》都说他灵魂破碎,永无轮回,但据我调查却并非如此。”
侯止妙扇着风,推了推精巧的眼镜,轻笑着站了起来。
恭一澜不言,拳头不禁攥紧了起来。侯止妙走到门前,看着他道:“我调查过你,重伤流血三不死,原先说话结结巴巴,现在却流利自如,甚至逻辑严谨。”
“你的雕像也与众不同,与你本人一般,都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神威。我也推算过你的命运,但都被你爱人阻拦,甚至给了我些教训。”她说着,指出旗袍下狞可怖的伤疤。
“你就不怕她杀了你吗?”恭一澜沉声。
“往日我连那故事都说不出口,你猜我今日怎么能说这么多?”侯止妙脸上始终挂着风轻云淡的笑。
“当然是因为在我身旁她不忍动手。”恭一澜道。
“错,大错特错。她不出手是因为她如今要么身受重伤要么正在闭关突破,所以才无法出手。”侯止妙反驳。
“你再敢乱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