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冲动?”邪骋相当无奈。
他不明白,为何姬承倾忍耐了近十年,却不能再坚持坚持。毕竟姬承倾在朝堂上虽有势力,可是军中却没有丝毫的便宜可占。
虽然说,白瑞谦是他的姑父,本来这样的关系于他而言十分有利的。可是偏偏白瑞谦和白瑞恭两兄弟,并不怎么看好他这个太子,况且楚兰也并
不是他的亲姑母,所以白家两位将军只和他维持着表面上的君臣客套。
“冲动么?”姬承倾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我倒是觉得这时机刚好。”
“什么意思?”邪骋看着他,一脸疑惑:“如今朝中的大臣虽然有三分之二的人站在我们这边,可是其中还是不乏有暗地里支持二殿下的。况且我们在军中的势力实在太薄弱,一旦起了冲突,必然吃亏。”
姬承倾挑眉,穿好了衣裳,笑着说道:“你真的觉得我冲动了吗?可是现在这个时机,我刚从梓梧郡回来,你觉得这件事一出来,我那个父皇会信吗?今天小堂会上,我故意和姬承亥抢夺那十万兵权,不就是为了把自己暴露给姬承亥吗?”
“况且你以为我这次去质子府,他南圣哲真的一无所知?可他为什么还是放我走了,这里难道看不出什么吗?你要知道,差不多他就要回去了,到时候一旦我当上了淮央的皇帝,他的好处自然少不了的。”
“原来一切都是殿下的计划,邪骋愚昧。”邪骋连忙跪地说道。
姬承倾虚扶了他一把:“好了,这里有没有外人,做什么这么客套?再给我看看伤口吧,看看明天上朝的时候能不能让这伤口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有些事现在你还是不用知道的,你先按我说的做吧!”姬承倾闭着眼等着。
邪骋没办法,只好帮他处理。
邪骋这边在帮姬承倾处理着伤口,那边淮央国皇宫御书房里,咳嗽声不曾断过,打破了这边的寂静。
大雪之后的夜空是透亮透亮,可是这样的夜晚在这里,却十分沉闷,甚至让人无法喘息。特别是那一阵胜似一阵的咳嗽声,更是让这个夜晚更加憋闷。
宫里的总管太
监牛山看着姬景安,再次递过药丸,担忧的说道。“陛下,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姬景安摆摆手,捂着胸口又咳嗽了几声,喘息之后,这才问道:“太子那里可有动静?”
“不出皇上所料。”牛山低声回应道,而姬景安只是无声的叹息。
“阿亥呢?”姬景安问道。
“在自己府里休息。”牛山答道。
“阿亥也不是个好的。”姬景安不由得感慨道:“虽然有计谋,可是却陷得太深了,要我把江山交到他手上,实在是不能放心啊!”
“皇上,几位皇子都大了,多少还是能体谅陛下的。况且,长公主也处处在为皇上您着想,虽然她身在公主府。”牛山却话题一转低声说道:“明日可要宣长公主觐见?”
“宣她来吧,而且要她一定催着阿顺早些回来。”姬景安叹息,苦涩一笑:“倾尽一生,能够将淮央延时至今,九泉之下,我向列祖列宗也算是有交代了。只是,怕是要苦了那几个孩子了!”
牛山不敢说话,只是眼中已经饱含泪水。他服侍姬景安数十年,姬景安心中的苦,恐怕也只他这个内监知晓。
“对了,南圣哲那里,在阿倾走了之后可有动静?”姬景安问道。
“不曾。”牛山恭敬的回答。
“看来这淮央最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只怕到了最后也还是要变天的。”姬景安无奈感慨道:“既然这雪停了,你就随我去一趟质子府找一趟南圣哲吧!我想着,都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事情,也该提前告诉南圣哲的。”
即便天色已晚,质子府里依然是烛火摇曳。南圣哲和南奇相对而坐,正在对弈,听着外面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在动完筋骨之后还没去睡,可不就是等着这位贵客的到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