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还没说完,就被姬承顺打断了:“结果呢?婆婆的小儿子有没有跟着那个大将军去呢?”
“你觉得呢?你觉得她那个小儿子会不会跟着那个大将军去当兵呢?”白芙蕖被他这么一问,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我是觉得应该不会,因为就只剩那个婆婆一个人了,他是婆婆唯一的儿子了,怎么能放着自己的母亲不管呢?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那个小儿子应该会留下来照顾他娘亲的。”
“应该啊?”白芙蕖浅浅的笑了:“应该这种话,想来也就你这般大才会说的。事实是,他并没有选择留下来照顾他的母亲,因为大将军跟他聊了他两个哥哥的理想,聊了目前没有结束的战争的状况。”
“于是,婆婆的这个小儿子就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要帮两个哥哥实现愿望,加上一个男儿的志向,想要驰骋沙场。所以最终,他还是跟着将军走了,将军也跟他说过了,会好好照顾好他的母亲。”
“在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离开的背影时,婆婆才终于明白,这个大将军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他用他自己的实际行动,一点点的攻陷了将士们的内心,使得他们一个个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故事讲到这里,白芙蕖就没再继续了。她知道,以姬承顺的才智,他是能够听出自己讲着故事的含义的。
姬承顺果然笑了笑:“到最后了,我才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个故事了。”
“嗯,你能知道,这就最好不过了。好了,我们差不多就到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有些事我提前跟你说,虽然我也不是很懂,可是我知道的还是告诉你了。现在说再多,也都没意义,都要到真正面临这些事了,你才会有真正
的体会的。”白芙蕖看着路边的风景,有些感慨地说道。
接下来回驿站的路上,白芙蕖一直没说话,回到驿站之后,她也是直接就进去了。紫花很快就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太对劲,赶紧放下手头活计,走到她面前:“小姐,这是谁惹你了?”
“没有谁惹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后的路走起来好辛苦,就觉得好累了。没什么的,给我倒盆水来,我洗漱之后休息一下,到饭点再叫我吧!”白芙蕖说完就坐在桌子旁边。
紫花看着白芙蕖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对劲,赶紧出去打水进来,伺候着白芙蕖简单洗漱一下之后,就出去让她好好休息了。黎海看着紫花有些担心的走下楼,就有些担心白芙蕖是不是怎么了。
“紫花,小姐怎么了?”黎海知道最近白芙蕖对他不冷不热的,是因为川西别寨的事。
虽然在平时,他们的交流还是像往常一样,但是黎海自己能够感觉得出,白芙蕖还是有生他的气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黎海这几天就暂时不去触这个霉头,想着等这个劲儿过去,他再主动就要好很多。
也正是因为知道白芙蕖其实只是需要点时间和空间,来自己想捋清楚,所以黎海才会不紧不慢的。可是刚才,他也看到白芙蕖情绪很不对的上楼,心里挺担心的,一直在楼下等着,紫花一下来,他赶紧追过去问。
“也没什么的,就是小姐有些累了,也不知道带着三殿下去营寨做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嘟囔着,紫花就从黎海身边走过去了。
黎海在紫花走开之后,呆呆的站在楼下,看着白芙蕖的房间,眼神里翻江倒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赤安皇宫,御书房中。
两个风姿卓越的男人对立而站,只是一个年长
,一个年轻,可模子里却是十分相似。
南宗寒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南圣哲,冷声问道。“皇弟不是去治理瘟疫了吗?怎么去了淮央?去了也就罢了,如今却又回来了,你这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怎么,皇上的意思是臣弟不该回来,还是不该活着回来呢?”南圣哲反问,眼底带着冷冽的寒光。
“哼,数月不见,皇弟的口才倒是越发好了。”南宗寒忽然站起身子,来到他的面前,冷声问道。
“托皇上的福,臣弟倒是一切都好。”南圣哲答非所问。
沉默了片刻,南宗寒便问道:“既然你也去了淮央,应当知晓你并非父皇亲生,赤安这富贵,也就不该属于你。”
南圣哲轻轻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垂眸并不言语,良久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这个,重要吗?”南宗寒微笑道:“你虽非父皇亲生,可是父皇却极其宠爱你的母妃,宠爱你。若是当初朕不曾得到帮助,也许也不会登上这个位置,父皇明明知晓你不是皇室血脉,可是对你,却还是那么的信任与宠爱,甚至想着要把皇位传给你。”
南圣哲摇摇头:“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害了父皇,况且,你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你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事?”
“害了他?”南宗寒的眼底忽然布满了笑容:“那不是害,是解脱你哪里知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