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南圣哲是越说越生气了,语气也更加冷凝:“我看你这是把我当做无物了,还是我这说什么,让你不满了?不然这样吧,本宫闭嘴,他们一个个也都闭嘴,我们大家就都听你说。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有些什么话要说!”
那李副将没想到南圣哲会突然发脾气,顿时就没了气焰:“不,不是的,那什么,殿下,这末将也是为了咱们考虑。这事实也确实确实如此,我们这么多人辛辛苦苦的来这么一趟,什么都没捞着,就又要回去,这回去之后,殿下您,应该怎么跟陛下交代?”
见南圣哲是真的生气了,一众副将也开始为李副将说话:“殿下,细细想想,李副将所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他也确实是为了您着想,为了咱们赤安着想。咱们现在这么多人跟着过来,一路上兴师动众的这在九陆五国也是一个不小的轰动。
陛下当时对于我们此行也是寄予了厚望,这咱们要是什么都战绩都没有,那回去可怎么和陛下交代?”
南圣哲听了这番话,神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稍稍有些温度地道:“就这一点来说,本宫有本宫的考虑,到时候该怎么跟父皇交代,那也是我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说的,是之后的一个处理结果,如果久攻不下,就只能打道回府。这座瓮城,你们刚才一个个的跟我说,坚固的跟铁桶一样,连水都泼不进,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该怎么讲?”
“然后你们中就又有人跟我说,咱们的士兵在山里吃苦,一个个当将领的,在我这里表现了你们对士兵们这一路行军走来受了多少罪。我这个当太子的,是带着你们所有这一行的人。那我是不是要为你们这些话做些考虑,做些考量?那行啊,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了,咱们就
回去吧。可这说了要回去,你们一个个又提反对意见,行,来,你们给我说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被南圣哲这么一说,这些人一个个看了看对方,把头就低了下去。确实如他所说的,他们这些人一个有用的意见都没有提出来,竟给南圣哲出难题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瘦个子副将身旁坐着的,一个一直没有吭声的将领缓缓起身,开口道:“殿下的担心,其实和大家都是一样的。咱们这一仗,一开始的目的,本来并不是子山镇是想着直接攻到宗乾那边,子山镇就是咱们的一个障眼法,是给宗乾国看的。”
“可是现在咱们真的在子山镇了,宗乾国想来这个时候也看穿了我们的计量,我们就只能真的从子山镇下手。可是这不在我们之前的部署范围当中,所以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太子殿下已
经很难了,咱们就不要再给他出难题,咱们就帮着太子殿下想想解决办法不好吗?人这么多,怎么就不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这人的这句问话,问出了所有人的想法:是啊,人这么多,怎么就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这一夜,南圣哲这些手下人在他们的唉声叹气中过去了。可是就算他们不眠不休地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他们所希望的一个好办法。等到第二天天亮,南圣哲看着这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摆了摆手吩咐下去,让他们都回到各自的休息地休息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南圣哲一个人在大厅的时候,他踱着步子,心里想着白芙蕖。
白芙蕖啊白芙蕖,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南圣哲私心里,要真正的去对付她,她心里着实不悦。其实这才是她想要撤兵,打道回府的一个真正原
因。他不想和白芙蕖真正的兵戎相见,他也不知道,白芙蕖这个时候,为了对付他会做些什么安排,会做些什么计划,他都不想知道。
此时南圣哲心里只想见她,他想要看看她好不好,她一个女子带兵打仗,会不会很艰难。
可是南圣哲也知道,他们再心平气和相见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个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只能是敌对的立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再次见面的地方,就只能是战场。
也罢也罢,顺其自然吧,就且看一看老天是打算怎么安排他们俩的命运吧!
白芙蕖这边,在小士兵给她汇报完之后,回去就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是连籽芯的连珠炮,把她叫醒道:“白芙蕖,你给我快点起来,这都多晚了还不起床,我跟你说,今天天气不错,你必须早起给我们汇报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