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舟憬问道。
“怕你宅子里面那丫鬟,她看到我就目露凶光,然后尖声惊叫。”莲临可怜兮兮的道,他这等美貌,确实要多防着点的。
舟憬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圣子大人武功那般高强,还能怕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姑娘家?
再说,海燕那姑娘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她哪里敢去碰圣子大人那一丁点的衣角?
“我会帮你在外面把门窗锁死。”舟憬继续补一刀。
“不去,我就要睡你这儿。反正我也不能睡,我看着你睡。”莲临的头发终于比较干了,一把甩在身后,就朝床上走去。
舟憬想到半夜她呼呼大睡,莲临撑着个脑袋一整晚的看她的诡异场面,她就不禁一哆嗦。
再好看的人,看你一晚上,你也觉得诡异。
“那我走。”舟憬觉得不妥,夹起书要走。
“哎,阿憬,你这般躲着本尊还不是怕本尊晚上对你怎么样。你放心,本尊答应过你不酒后
乱性就不会酒后乱性。本尊定力强得很。”莲临已经安然的躺到了床上,拉好了被单,有模有样的盖到了自己身上,也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然后自己半躺道床边,留出床的大部分给舟憬,很有分寸的样子。
舟憬确实被莲临说中了心里所想,有些尴尬,但是看莲临信誓旦旦的样子,她也不好再别扭,否则还真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的嫌疑了。
舟憬环顾四周,她的卧室没有小塌,也没有软塌,甚至也没有一张躺椅,想要睡觉,只有那一张床,现在想想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省那一笔银子,怎么也跟别人家一样,放个软塌在房内才好。
舟憬沉默一阵,看了看外面,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她放了书,解了外袍,站到了床边。
“你睡里面,我睡外边。”舟憬跟莲临道。
“那不行,我从小在军营里面养成了一定要睡床边的习惯,这样一听到号角或者敌军来的声音,可以立
刻起来。”莲临仰着头,看着站在的舟憬,自己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一副好像防备很深的模样。
舟憬一想到莲临的幼儿年在军营被迫养成了这般习惯,内心有些恻隐之心,也不好再强迫他睡里面,于是越过莲临,爬到了床里面。
还好,这里面还有一床薄毯,舟憬赶紧拉上,睡到了最里面,与莲临隔开了能够在床上的最远距离。
“你好像真紧张啊。”莲临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看着舟憬,觉得有点意思。
“你在澜城有前科。”舟憬道。
莲临这才想起那会在白水河的船舫之上,他差点强迫了舟憬的事情,那会确实有些鲁莽了。
“对不住啦,那都是以前年轻冲动。”莲临还帮舟憬拉了拉被角,好让她遮得更严实。
其实吧,这七月盛夏的夜晚还是很闷热的,床上的两个人一个遮得比一个严实,头上都有些冒出薄汗,但是没有任何一人愿意把薄毯拉开些。
舟憬已
经闭目,莲临则真的侧着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舟憬,一时半会倒也安静。
但是,有个人一直看着你,舟憬觉得心里实在发毛,她猛地坐起来,道:“圣子大人,你可不可别这样看着我,实在让我心里觉得很诡异。”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莲临也坐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着舟憬。
舟憬不想理他,不回答。
“既然无聊,那……你我做点什么?”莲临挑挑眉,一脸得意的道,将做字咬得很重,说完就一个翻身,扑到了舟憬身上,一阵乱蹭。
舟憬猛然想到,白发的莲临可是能够完全看到知道黑发的莲临所作所为,一想到此,浑身一个冷颤,觉得非常不对劲,赶紧一脚踢开对方。
“滚!”舟憬将枕头砸到了莲临身上。
她舟憬就知道莲临肯定没安好心!
这人就像最原始的狼和豹,即直接也原始!
莲临最终被舟憬赶出了寝室,他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之下,仰头看着天
上的明月,很是无聊,坐在了屋檐下的回廊之上。
他不敢睡,只是静静的坐着,就像他能够出现的每一个夜晚一般,他也不想再打扰舟憬睡觉,也不强行在贱兮兮的入内,就时而靠在门边,时而坐下赏月,实在困极,站起来走两步,又稍微清醒了些。
每到晚上,他都是这样熬着。
舟憬透过月光,看着门外那抹修长的身影,清楚的知道他不能睡觉,每晚每夜都是如此,刚才那嚣张原始的莲临,现在又变得很是可怜。
终于,舟憬还是下了床,拉开门。
莲临见舟憬出来,赶紧站起来,如小狗一般靠近舟憬,贴着她问道:“怎么了?是起来上茅厕还是也睡不着从而想通了我刚才的提议?我随时奉陪!”
“少废话!”舟憬实在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