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还在想着这件事?
慕容歌已经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生气,不管慕容复喜欢谁,都与她无关,太子也好,索离殇也罢,都不是她的归属。慕容歌抬眼与索离殇对视,目光之中除了漠然再无其它:“三殿下,难道我之前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索离殇急切的攥住了慕容歌的双肩:“这不一样!我知道你对我无意,可你更不喜欢太子不是吗?与其被你父亲逼着嫁给太子,你倒不如考虑一下我,至少我们还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谁说我要嫁给太子了?”慕容歌挣扎道:“我与我父亲已经说好了,他不会乱点鸳鸯谱的,至少短时间之内他不会回应太子。同样,你若也以为施压就能得偿所愿,那就想得太简单了!”
索离殇十分惊讶:“慕容大人居然不答应?”
“这很奇怪?”慕容歌不以为然的看着索离殇:“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为了不引起皇上的猜忌,我父亲这样做无可厚非。三殿下,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希望我们之间除了盟约关系再无其它。”
说完,慕容歌便彻底挣脱了索离殇的禁锢,带着青菱自顾自离开了。索离殇的神情蓦的颓然,转身眼睁睁看着慕容歌的倩影越走越远,他想追上去,却觉得双腿似灌了水银一般沉重,让他迈不出腿。
马车上,青菱见慕容歌脸色不好,关心的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三殿下又为难你了?”跟着慕容歌这么久,慕容歌又什么事都不瞒着她,因此青菱倒算是所有人中对慕容歌了解最多的。
慕容歌疲惫的揉着眉心:“没有的事!只是有些话不厌其烦的说了又说,让我感到很烦躁!看来,我必须要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他们全都离我远远的。”慕容歌的视线望着天边,带着说不出的惆怅。
青菱见慕容歌这样,心头也不好过,心念
一转,笑着道:“小姐,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是否也包括墨公子呢?”青菱心思细腻,自从上一次慕容歌遇刺被墨公子搭救之后,她就发现了慕容歌的变化。
乍然听到墨公子的名字,慕容歌脸颊倏地就红了,嗔道:“好啊,死丫头,你也学会打趣我了不是?”一边骂,一边伸出手去拧青菱的鼻子,打打闹闹的,气氛终于不那么沉闷了。
青菱求饶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不过小姐,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想必墨公子跟我一样,也喜欢你笑而不是难过呢。”青菱像是找到了开解慕容歌的万金油一般,句句不离墨公子。
慕容歌绷着脸,可是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她,抬眼看见路边的书斋,慕容歌叫停了马车,让青菱扶她下去:“好久没有逛街了,正好,去书斋里瞧瞧,看最近有没有新的地图出售。”
青菱不解:“小姐不是已经绘制好朝京里程图呈给皇上了吗?为什么还要研究这些,怪无趣的!”别人家的小姐要么苦练女红烹饪,要么精通琴棋书画,唯独自家小姐整日就知道看地图、画地图,也不怪姨娘老担忧小姐嫁不出去。
慕容歌嗔了青菱一眼:“学无止境。再说,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说着,便踏入了店内。店小二看见慕容歌,立刻甩了别的客人迎上来,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小姐,又来看地图呢?”
因为慕容歌来的次数多了,都成了这里的熟客。而且慕容歌每次出手都不寒碜,上回还花高价买走了闲置在店里的一副地图,让他拿了不少的提成呢,他自然将慕容歌看成上帝一般。
慕容歌客气的“嗯”了一声,刚要继续观看,就听见身后有人“咦”了一下,阴阳怪气的喊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慕容府七小姐!”
慕容歌听见声音回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竟是慕容熙的手帕交袁
梦琳,而刚才说话的,是她的丫鬟百灵。不是冤家不聚头,百灵的话酸味很重,而青菱也看她们两个特别不顺眼。
青菱几乎下意识就要上前,被慕容歌拉住了袖子,缓缓一笑道:“袁大小姐,别来无恙。”
袁梦琳眼中似有微茫,定定的注视着慕容歌:“劳七小姐挂念,我很好!只是到底不如有些人逞心如意,赶走了家中嫡出亲姐,自己却锋芒毕露。七小姐,大出风头的感觉怎么样?”
慕容歌就知道这袁大小姐刻意叫住她,肯定不是要叙旧那么简单,既是慕容熙的手帕交,为慕容熙出头理所当然。只是,她也不是软柿子,会任凭对方揉圆搓扁而不还手。
慕容歌也上前一步,微笑着与袁梦琳对视:“袁大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如果被皇上赏赐就是锋芒毕露的话,那赏赐的人也有罪了?袁大小姐这是在怀疑皇上的决断有问题?”
袁梦琳还没说话,她的丫鬟百灵就嚷了起来:“七小姐你强词夺理,我家小姐何时说过皇上的不对了?”
慕容歌瞥了百灵一眼,冷道:“我与你家小姐说话,何时论到你一个丫鬟唧唧歪歪了?难不成,袁府还有第三个小姐不成?”闻言,袁梦琳的脸色便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