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害死了永昌郡主?
她跟永昌郡主又不熟,更是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死永昌郡主?
盛芸芊越想越觉得离谱,看着司翎渊冷笑一声说道:“司翎渊,你是大理寺卿,说话总该讲证据吧?那永昌郡主分明是……”
话还没有说出口,薛公公突然急匆匆的赶过来,对盛芸芊说道:“殿下,您在这儿啊,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
闻言,盛芸芊愣了一下,顿时将刚刚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着薛公公说道:“怎么了?可是父皇有事要寻本宫?”
薛公公笑了一声说道:“陛下这会儿和皇后娘娘在凤仪殿呢,几位殿下能到的都到了,就差长公主殿下您了,因此陛下便说让您过去一起聚一聚。”
听到这话,盛芸芊对司翎渊咬了咬牙,“司翎渊,你给本宫等着,今日这事儿还没完呢!”
司翎渊既然说是她害死了永昌郡主,那这件事背后必定另有阴谋。
早前盛芸芊在京中,的确是骄纵跋扈惯了。
可她只是娇纵,又不是不要命了。
就算是她当真不要命了,也不可能去无端残害一个郡主。
要真有这事,她第一个就是带
着人,拎着棍子,到平西郡王府里把唐莺给打死!
薛公公似乎是看出了盛芸芊和司翎渊之间有些龃龉,于是便笑着说道:“殿下,陛下说了,让司大人也一起去凑个热闹。”
盛芸芊瞬间皱起了眉头,“有本宫在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他去?”
司翎渊也过去,她还嫌晦气呢!
薛公公看了一眼司翎渊,司翎渊也没有说话。
于是薛公公只能说道:“陛下都这么开口了,更何况二驸马和太子一家子也在。”
“行吧。”盛芸芊轻哼一声,说道:“刚刚的事你记清楚一些,回去之后总要说个分明。”
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不适合谈这样的事,盛芸芊早就强行跟他说清楚了。
司翎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盛芸芊和司翎渊一起去了凤仪宫。
而在凤仪宫中,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
除了几位皇子公主之外,还有几位宫中位份稍稍高一些的妃嫔。
盛芸芊一走进去,就听到了一阵哭声,一个后宫妃嫔正抱着一个身穿北戎服饰的年轻女子哭泣。
“我可怜的儿啊……这两年你受苦了啊!北边向来是苦寒之地,你又嫁给了那
些个蛮族……当真是委屈你了啊……”
“贤妃娘娘。”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品茶的盛芸芙慢悠悠的说道:“三皇妹这日子,过的未必就比在京城里糟心,北戎人可没有什么三妻四妾,除了正妻之外,底下的那帮什么侧室、妾室的,全都是属于主母的女奴,主母若是要打死,无论是谁都救不了。”
盛芸芊听了这话,立马快步走上去开口提醒。
“二妹!”
然而朱贤妃却是想也不想的便对盛芸芙说道:“二公主既然说的这么好,那当初你怎么不去?当年未出阁的公主当中,我的庆元才十三岁就远嫁外邦……怎么不见你这个做姐姐的去替她呢?”
朱贤妃位居四妃,自然是不怕盛芸芙一个早早就丧了母的庶出公主的。
她知道皇帝陛下念着当年宸贵妃的情分,偏宠长公主,所以当年在和亲之际,便满心的以为去和亲的会是二公主。
谁知道最后选定的,却是她所出的、年仅十三岁的三公主!
盛芸芙凉凉的说道:“三妹不愿,本宫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恨不得以身替之,只是这到底是父皇的决定,本宫还要抗旨不成?”
“你!
”
原本趴在朱贤妃怀里哭泣不止的三公主也骤然抬头。
她今年只有十五岁,要么有多半都像了朱贤妃,原本正是最风华正茂的时候。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上去却比盛芸芊和盛芸芙这两个姐姐都要年长几岁。
眼底眉梢都带着一种经年累月的疲惫。
“二妹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盛芸芊生怕盛芸芙和朱贤妃母女闹僵,于是便直接一步走了过去。
“儿臣沁元,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各位娘娘。”
皇帝陛下此时显然也不耐烦了,趁着盛芸芊进来这个空档,赶紧喘了一口气,对盛芸芊说道:“免礼吧。”
“是,父皇。”
盛芸芊应了一声之后,就在盛芸芙旁边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和司翎渊一起坐下了。
盛芸芙也已经出嫁,今日自然不是自己来的,她旁边坐的就是沈家七公子沈墨池。
那沈墨池同样也是世家子弟,在家里是嫡出,才华出众,容貌俊秀,比起司翎渊来,反而是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