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蓝婳川语气有些遗憾。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淑妃死了,宫中定然德妃独大,白家难过一阵子,还不得举精力来对付她?
两个人就这样在宫中争来斗去,元气大伤,这才是制衡之策。
“二小姐,燕王殿下来了。”有下人禀报道。
蓝婳川并不想见这个人,但她知道,一定是跟宫中的事情有关。
“不见,告诉燕王殿下,宫中发生的,和我没关系。”蓝婳川道。
可是一抬眼,就看到秦赟进了院子。
秦赟身份摆在那儿,想来就来,也是她不能阻拦的。
蓝婳川只有出门迎接,行了个礼道:“不知燕王殿下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呢?”
秦赟方才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她的
话,他眸子幽黑,语气冰凉:“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蓝婳川道:“臣女更想知道,燕王殿下这么关心此事,又是为什么呢,莫不是殿下对淑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她是乱说,也是故意,果然秦赟变了脸色:“蓝婳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女好奇而已,殿下稍安勿躁。”蓝婳川语气依旧平静,让人根本想不到,方才她的话多么荒诞。
但只要看到秦赟跳脚,她便痛快。
秦赟盯着她,眼里掠过一丝危险的冰冷。
“帝都乃天子脚下,岂是容你为非作歹的地方,德妃和淑妃到这样的局面,你敢说你是无辜的。”
“是,我是无辜的。”蓝婳川道:“燕王殿下说话要
有凭据,我何时为非作歹了呢,随便往人头上泼脏水,这便是燕王殿下的为人作风吗?”
秦赟哼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明白,本王也是为了你好,淑妃和德妃无论哪一位,你都招惹不起,又何必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找苦头吃?”
为她好,蓝婳川心里笑了,这一次淑妃差点丢了一条命,秦赟终于是坐不住了,专门来找她问这件事,她知道秦赟的心思,不就是想让这些人团结起来对付她,他好趁虚而入。
“殿下。”蓝婳川静静道:“眼下,我正过着好日子呢,将来也是。”
“那你就安分一些,若不是看在你以前对本王用心,本王也不会专程跑这一趟,提醒你的安全,若是你固执妄为
,后果甚至要牵连将军府。”秦赟沉声。
蓝婳川抬眼,她的眸子寂静得可怕:“燕王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呢?”
就这样轻飘飘一句,像是一把柳叶刀,飞快在心脏上过了一下,秦赟蓦然生出两分忌惮警惕:“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他,我也是好意提醒殿下,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图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
她压低声音:“怎么完蛋都不知道。”
“你——”秦赟只觉得蓝婳川意有所指,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她是祁凤族的后裔吧。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伯承就是祁凤族人,只是他是男子,不能继承那样的血脉,延绵益寿,长葆青春这个功能,只
有祁凤族女子的血液才有。
就算蓝婳川清楚她母家的非同寻常,可是她又如何得知他的这个图谋,大概她指的是结党营私,或者皇位。
这样想着,秦赟安稍稍心安。
“本王想要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拿到手,若是你愿意襄助本王,将来本王实现夙愿,你便可以母仪天下,拥有半壁江山,只要你好好听话。”
秦赟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眸带上了些许的温柔,再加上这张脸很俊美,换做任何女子,只怕都要怦然心动。
“只是你现在,实在是叫本王担忧,就怕你哪一天出事。”
蓝婳川眉梢微微一挑,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这样的好福气,我可担待不起,燕王殿下还是留给别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