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永惊呼一声,作为护卫,不能随身上朝堂,他现在才知道,这户部,可是燕王殿下的一大命脉啊。
“先回去。”秦赟沉声,朝臣不断从宫门出来,他不想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四皇弟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似乎很糟糕啊。”秦赟还没有上马车,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正是秦列。
“莫非是被朝堂上的事情影响了,这样痛心疾首,让皇兄看了都忍不住同情。”
户部现在被秦列抓在手里,兵力又有北部陈永,若说以前他还输燕王一些,现在已经是势均力敌。
“太子殿下多虑了,本宫是府内事务需要处理,跟其它无关,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捕风捉影,免得传到父皇耳朵里
去。”
如今秦赟看秦列的眼神,已经是带上了警惕,夹杂着难消的怨恨。
“有些事是国事,也是家事,毕竟和个人息息相关,动辄就伤了筋骨,不过四皇弟也没有必要难过,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个有能耐的,想必能为父皇分担不少辛苦。”秦列面上带着志得意满。
“走着瞧吧。”秦赟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抬脚上了马车。
秦列看着对方的马车走远,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终于是等到今日了,若是有一天,柳国公也垮了,秦赟身边便不剩什么大用之人。
他是皇后所出,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立为储君,秦赟凭什么跟他争?
不过,想到了什么,秦列面上的得意僵凝了一瞬
。
户部贩卖私盐的事情,一直都隐藏得极深,背后的巨大关系网,防守严密,没有丝毫破绽,所以这么多年,刑部,大理寺,京兆尹府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那个知道并向他透露消息的额,又是谁?
想必这个人一定有滔天的本事,他潜伏在暗处,犹如一条毒蛇,不声不响地操纵着局势的变化。
念及此,秦赟感到后背发凉,全身都出了一层冷汗。
“那个传递消息的人是谁,查出来没有?”
贴身近卫一脸为难道:“当时对方用箭将纸条射进大殿,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根本就无从查起呀,属下猜测,要么是跟燕王殿下有仇的,要么是想要投靠太子您的,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
能了。”
秦列沉吟了一下:“想投靠本宫,用不着这样大费周折,大半是燕王的仇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暗处的人,倒也不会干涉本宫。”
如此推断,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秦赟的书房里,一片狼藉,书架子被掀翻,茶具,书卷,笔墨掉落一地。
“殿下稍安勿躁,也不是到了绝路,殿下手里还有柳国公。”
陈永找了人进来收拾,边劝道。
“你也清楚,户部对于本宫来说的重要性。”秦赟深深吁了一口气,可是心里的烦躁愤恨还是不能消减分毫。
“玥王都没有发觉,以太子的才智,要说是他自己调查出来此事,本宫还不相信。”
到底是谁呢,谁躲在暗处,突然伸脚了绊
他一下,让他跌了个大跟头。
秦赟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可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蓝婳川不是朝堂之人,每日忙着打理蓝家内务,在医馆子和将军府之间两线跑他,这么多朝臣都蒙在鼓里,耗费大量心思也未必调查出来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前面四大家族倒霉,说蓝婳川在捣鼓他是相信的,可是这件事,只怕跟她没有关系。
但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蓝婳川,秦赟心底更是不安起来,有一种惶惑的感觉,上下流窜,带过阵阵凉意。
原户部尚书垮了,秦赟的翅膀折了一条,以后就不好飞了。
蓝婳川心情还不错,赏赐自己吃了几盘点心。
“二小姐,潘家提亲来了。”牡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