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婳川摇头:“不必了,以前用那样的法子,是因为四大家族都根深蒂固,难免应付不过来,现在裴家和郑家都不成气候,还剩下不敢轻易动作的宋家,以及白家,现在秦赟又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中,局面要比以前轻松多了。”
以前她面对的,是春风得意的燕王,是铁板一块的四大家族,所以只有用这样的法子,暂时稳住白家,现在局势变了,她这里的策略当然也要做出调整。
白钧回来,低调了一些时日,然后又逐渐出现在各种高门宴和聚会上,虽然流放这个罪名加身,几乎是断了他以后的上升之路,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允王又得皇帝偏爱,等到允王上位,他想要成为达官,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三年苦寒的
流放之路,不但没有消磨白钧的意志,反而让他的性子变得更加隐忍,他时刻都没有忘记一个人,蓝婳川,差点毁掉他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想不到这三年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裴兄弟,唉,不该走到这一步的啊。”白钧摇头,似乎颇为惋惜地说,心里面却觉得裴恒活该,家族已经败落,却不肯安分守己,竟然算计宋芷凝,最后遭到了恶报,神仙都救不了。
“不管怎么样,终究都是蓝婳川越来越得意了,原以为我回来,会看到她的坟墓,可是她一点损失都没有。”白钧心头鄙夷,三年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们都对付不了,反而死的死,损的损,蓝婳川真的有这样邪门吗?
“这女人狡猾,你又
不是不知道,她的眼线到处安插,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总能让她找到下手的机会。”宋容韬冷笑:“她能有今日,用人是一个关键,再加上玥王,国公府也帮着她,对付起来,比登天还难。”
白钧眼底阴沉:“既然我回来了,就要一雪前耻,我就不信了,会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再说咱们背靠允王,允王定然是恨透了那个女人,只要有机会就绝不会让她好过,还有宋家,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都想要她死。”
宋容韬却是没有他这么强烈的自信,他们的人是不少,可是以前更多,以前还有郑家,裴家,可是现在裴家彻底完蛋了,郑家又不成气候,宋家也被伤了元气,而这些,都是蓝婳川一手造成。
不过,他心里面的恨,只多不少,蓝婳川害得宋大人丢了一个太常寺卿的官职,又让二哥做不成钦天监副使,还有他没有能被举荐上去,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联合夏侯汐从中捣乱,还有妹妹,如果不是蓝婳川坏了她的名声,她早就能够嫁一个好人家,又怎么会被裴恒算计。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她的头上,每每想起来,他就恨不得把她扒了皮,将她浑身的肉都剁碎了。
宋容韬有事情先走了,白钧还在喝酒,他的脑子里在盘算着怎么对付蓝婳川,不过,这些主意都似乎不太好,像这样的女魔头,一定要有一个周全的计策,让她逃无可逃。
看到有一个人上了二楼,白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眼里释放出浓烈的恨意。
蓝婳川,他每天想起来都要发疯的人,一脸的风淡云轻,神态闲适,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可见,蓝婳川是真的过得很不错,国公府的事情,导致她的大婚暂时是结不成了,也没有真的影响到她。
白钧盯着她的身影,拳头攥起,差一点碎裂,他几乎就要冲过去,跟蓝婳川好好算一笔账,可是他也知道,他必须沉得住气,不然,这几年的苦他都白白地受了。
蓝婳川察觉到了什么,默不作声地,往一边侧目。
就在对面的窗边,坐着一名男子,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戾气,仿佛恨不得将她置之于死地。
本来这个人,她上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可是现在才认得出来,不是白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