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新曼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得踹墙。
一个两个都是假清高,赵高朗,等她曲新曼当上副院长的那天,第一个先拿他开刀!
还有那个夏卿卿,不过就是一个屁都不懂的女人,有什么脸面在她面前摆架子,让她帮忙送东西是看得起她,居然无动于衷!
贱人!
被嫉妒和恼火冲昏头脑的曲新曼,已经完全忘了,她第一次经历产妇大出血束手无策的时候,是她口中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夏卿卿帮她圆了场。
回了办公室,看到正在看病例的和桂芝,把那份要送到副院长办公室的资料往她桌子上一扔,“和桂芝,送到副院长办公室去。”
和桂芝吓了一跳,整理了一上午的病例被她随意就推得乱七八糟,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怨,“曲医生,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
曲新曼当场就怒了,“和桂芝,为什么我都是科室副主任了,你还喊我曲医生,怎么着,是不是还惦记着副主任的岗位呢你?还是说,我现在连你也使唤不动了,要不要让院长亲自下来喊你啊!!”
“不用不用,我现在去。”和桂芝拿了资料,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
曲新曼看她狼狈不敢反抗的样子,这才舒服了一些,迟早有一天,她会让那个夏卿卿也对她卑躬屈膝!
回到办公室的夏卿卿看着一脸“便秘”样的赵高朗,急忙给他倒了杯温水,“老师,您喝点水消消气。”
“谁是你老师!”赵高朗看她这副样子就来气,“我赵高朗可没有你这么窝囊的学生!”
“老师教育的是,以后我这个小透明看到曲新曼副主任鼻子朝天走,不管她说什么一律不搭理,她敢跟我叫嚣,我先给她个大嘴巴子,反正我背后有老师撑腰。”
赵高朗终于是被她“狗仗人势”的模样给逗笑了,“伶牙俐齿!”
“老师,你们研究出治疗方案了吗?”夏卿卿问了一句。
“还没有,院里几乎是所有科室的负责人都去了解过病人的情况了,排除了几个百分百不可能涉及到的科室,剩下的都是要参与治疗的。”
赵高朗又说,对方最严重的就是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强度太大,精神压力过高导致的神经性头疼,经常疼到夜不能寐,半夜疼起来,用头撞墙。
京城的大医院做了无数检查,都查不到病因,甚至有的自称专家的医生建议,于首长的毛病在眼球上,只需要把两个眼球摘了,就可以彻底不疼了。
摘眼球,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于首长还真考虑这个建议了,实在是疼痛难忍,他有小半年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除了头疼,还有别的症状吗?”夏卿卿震惊于专家给出的建议。
“说是经常流口水,像没满月的小月孩一样。”赵高朗也有些没有头绪,神经性头疼是不好治,但是不至于流口水,也不至于说疼到这么长时间完全没办法好好睡觉。
夏卿卿心中了然,不算什么难治的病。
但是要吃中药。
赵高朗刚才给她解了围,救她于水火,她不想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而且赵高朗未必想不出原因来,还是静观其变吧。
晚上下了班,这边还没开始吃饭,那边孟春兰家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夏卿卿和陆怀川对视一眼,她放下东西直接朝着孟春兰家跑了过去。
屋里,孟春兰抱着儿子,地上一大滩的呕吐物,儿子昏昏沉沉,脸色发红,两腮肿大,一直哭闹不停。
“春兰嫂子,俊才怎么了?”夏卿卿帮着把门关上,过来摸邓俊才的额头,果然在发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是反反复复的发烧,跟我吵头疼头晕,饭也吃不下,给他在院里的卫生所拿了些药,吃着也不管事。”
孟春兰吓哭了都,“这今天白天开始,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小夏,你说俊才他是不是中邪了?”
不等夏卿卿回她,又哭着抱着孩子起来,“这俊才他爸外出驻地了,剩我们娘俩这可咋整啊,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我弄着他去医院吧。”
“嫂子。”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夏卿卿急忙去开门,“怀川,你咋起来了呢?”
门外,陆怀川坐在轮椅上,李国庆给他穿得厚实,在后面推着人,“我听着不太对劲,孩子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坐我的车赶紧先去医院吧。”
“诶,麻烦你了,小陆。”孟春兰说着就要去给孩子套衣裳,俊才好像听到医院这两个字之后就开始闹腾,哭得更厉害了,拳打脚踢得闹腾,“妈妈,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孟春兰都抱不住他,气得她在俊才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这个小犟种,你不去医院你要吓死妈妈啊!”
李国庆把陆怀川推进屋关上门,拿了扫帚簸箕,把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夏卿卿轻轻拍了拍邓俊才,“俊才,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