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二哥。嫉妒让容华的心越发扭曲,他常常被自己的想象折磨得夜不能寐,但他就是无法停止这些想象。
他们都这样执拗,没人痛快,可谁也无法向对方妥协,就这样互相折磨着。
辛沐连弘毅院的大门都没有出过,春日便已经结束,初夏来临。
这日辛沐正在屋中看棋谱,伺候他的侍女突然靠近,一面擦拭着屋内的摆件,一面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公子,我听说最近有个下棋很厉害的人来了越州,说是在越州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他在南街的戏楼摆了个擂台,说是求一名高手呢。”
辛沐没有立即回话,那侍女有点着急,正想继续说时,辛沐才慢吞吞淡淡地说:“应神医没有去吗?应神医的棋艺很厉害。”
那侍女面露喜色,说:“这两日应神医刚好去了北城给谁瞧病来着,没去。要不公子您去看看吧,你的棋艺不是也很厉害吗?”
辛沐心道,这多半是容华让这个侍女对自己说的这些,毕竟这些日子,容华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出门,辛沐从来没搭理过他。
但这次这侍女提出来,辛沐倒是突然想出去了。
他不切实际地幻想说不定可以趁着人多混乱、容华不注意时偷偷溜走,虽然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总好过这样傻等着。
于是他便同意了,对那侍女说:“好,下午便出去瞧瞧。”
那侍女赶忙行了个礼,欢天喜地地就去容华哪儿领功了。
用过午膳之后,容华便到了弘毅院,他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年一样开心,看着辛沐笑说:“辛沐,我们走吧,擂台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过去便可以和那人比试,想必那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能赢的。”
辛沐默默地往马车走去,容华快步走到马车前,抬起胳膊给辛沐做扶手,辛沐慌忙躲开,扶着马车的车门自己上去了。
容华的心又是一抽。
辛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容华,他对自己有多么抗拒,他不爱自己了。
容华捂着自己的心口缓了缓,死皮赖脸地和辛沐上了一辆马车,辛沐脸色一变,似乎下一个动作就是推开容华下车。
容华狠着心道:“别再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怕了你了,若是你再偷跑,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疯了。”
辛沐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没有反抗,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
容华便一直盯着辛沐的脸,尽管他不看自己,可能这样瞧着辛沐,容华也能安慰一些。
马车驶出了越国公府大门,又在街道之上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喧嚣声变大,已经到了那戏楼之下。
下车之前,容华拿了个斗笠想给辛沐戴上遮住脸,辛沐立刻便接了过来自己戴上,避免和容华身体接触。
下车之后,容华便紧紧跟在辛沐的身后看着。
戏楼四面都是茶馆,许多人聚集在此处喝茶玩骨牌,辛沐上了二楼,找了个视线好的位置坐下,往戏楼上正在对弈的二人那里瞧。
开擂台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普通,与他对弈的是个十三四的小少年。
辛沐看了不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了。那中年男人闹那么大的动静,其实棋艺并不高明,也就比容华至真好上一分,若是应心远来,大概看两眼就会走。他下注的彩头不高,越州又是个粗狂的地方,爱好下棋的文人雅士很少,因此才能让他在这里摆了这几天擂台,也没遇到对手。
辛沐不在关注那中年男人了,反倒四下胡乱瞧着,想着是否能有机会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