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气氛压抑。
沐婉柔小心翼翼地讨好萧承泽,给他斟茶。
就怕他心情不好,拿她出气。
她对萧承泽,除了害怕,还有厌恶。
这个男人,跟护卫有染,又和她的姨母苏贵妃私会。
姨母被打入冷宫,苏家遭难,都是他造成的!
她恨不得他死!
啪!
萧承泽直接一巴掌挥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沐婉柔捂着脸,不知所以。
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敢怒不敢言。
“茶这么烫,你这贱人存心的是不是!看本皇子落了难,你就开始造反了啊!”萧承泽的态度相当恶劣,直接将茶水泼到沐婉柔身上。
沐婉柔连连后退。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萧承泽大步上前,把她抵在桌边。
她没得退,害怕得身体发抖。
萧承泽二话不说,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辱骂。
“沐婉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有哪个男人能看上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我回府后弄死你!”
“是……”沐婉柔面上示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自从被废为庶人,萧承泽的脾气阴晴不定,一不顺心就拿她撒气。
他哪里是嫌茶烫,分明在故意找茬。
府中也就算了,但在
太庙、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就不怕被人听见么!
“贱人,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到现在还惦记着战王!”萧承泽将她的头发用力一拽。
他不甘心!
都是皇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他辛苦布局,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连王位都丢了。
凭什么萧熠琰什么都不谋算,就能手握兵权,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沐婉柔的头后仰,眼前是萧承泽那张阴狠的脸。
“没有……我没有……”沐婉柔连声否认,两眼含泪。
承认她对战王有情,肯定要被萧承泽毒打。
萧承泽不信:“没有?呵呵,你这贱人见了战王,巴不得眼睛都长他身上去,你真当我眼瞎吗!”
“我真的没有,你看错了……”沐婉柔感觉头发要被他扯下,痛极了。
“哼!就算你心悦他又如何,就你现在这副样子,他能看得上你?沐婉柔啊沐婉柔,你连沐芷兮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嘭!
萧承泽大手一甩。
沐婉柔摔了个四脚朝天,小腹一阵抽痛。
她冷汗直冒,抓着萧承泽的衣袖,“肚子……肚子好痛啊……”
“滚!”萧承泽毫不同情,一脚将她踢开,而后便扬
长而去。
他心里郁闷难当,只想找沐芷兮,问清楚昭华殿那事儿。
站在院子里,他紧盯着对面那间房,双眼泛着阴狠十足的光芒。
要不是有萧熠琰那些护卫守着,他现在就会冲进去。
夜幕四合,僧人们还在为祈福一事做准备。
北苑,老皇帝忧心国事,久不能寐。
就寝前,皇后在皇帝身边亲自伺候着。
“皇上,您已经劳累多时,明日就要祈福,今晚早些歇息吧。”
皇帝心中愁绪万千,抬头看着皇后。
“皇后,你可怪朕迟迟未立你的皇儿为太子?”
皇后身体微怔,眼底掩下一道寒光。
做了几十年夫妻,帝后一直相敬如宾。
实际上,相敬如宾的背后是生疏。
这么多年,他去她寝殿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是皇后,她生的皇子毫无疑问,就该是太子。
偏偏皇帝心有所属,中意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
纵然她再大度,也不可能没有怨言。
当着皇帝的面,皇后没有表露任何不满。
她恭敬有礼地回答说。
“太子之位,当选能者。渊儿缺少历练,确实需要些时日。”
她这话,进退得当。
既没有半点埋怨皇帝的意思,也没有妄自菲薄,说自家皇儿不
配太子之位。
缺少历练这个借口,是曾经皇帝提的。
她清楚得很,他就是不想立她的渊儿为太子。
趁着此次太庙祈福,她必须用些手段。
否则她的渊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为储君。
“嗯。退下吧。”皇帝扶着额头,不想再谈论此事。
皇后施了一礼,不卑不亢,“臣妾告退。”
人离开后,皇帝看向随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