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沐芷兮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萧熠琰。
“又咸又腻,难以下咽。”萧熠琰十分实诚地评价。
沐芷兮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可是三师兄亲手给嫂子做的。你猜,这样一碗酥肉,要花多少时间?”
“一盏茶?”萧熠琰喝了好几口茶,才缓解了嘴里的油腻。
“错了。半个时辰。”
萧熠琰不止不佩服,反而有些不屑。
“半个时辰,就做了这?”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啊。你看看我三师兄,再看看你的前侍卫陆远,同样是为人夫君,师兄就是厉害啊。”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嘲讽,萧熠琰嘴角轻扬。
“还耿耿于怀呢。”
沐芷兮毫不避讳地承认,“没错,我就是替秋霜不值。好好一姑娘,就这么毁在陆远手里。还有你,随随便便就给他们指婚。”
“好了,不生气。我答应你,会好好补偿秋霜母女。”
萧熠琰耐心地安抚着,将元日送来的信递给她。
“本想晚些时候再拿给你的。”
沐芷兮展开信纸,眉头皱起。
“元日的字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龙飞凤舞的,看着太费劲了
。”
“我帮你念。”
他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将信一字不落地念了出来。
得知秋霜已经与陆远和离,沐芷兮的心情稍稍放松。
而陆家兄妹俩现在的处境,更加大快人心。
“还有个好消息。”萧熠琰将信收了起来,颇为认真地望着沐芷兮。
“说吧,我会更高兴的。”
“西境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据称,已经找到鬼医的下落。”
沐芷兮眼前一亮,“师父还好吗?没有伤着吧?”
“没什么大事,顺利的话,我们会在陇城会合。”
说完,他拿出了一颗药丸,送到她嘴边,“该吃药了。”
她乖乖张嘴,将药含了进去。
叶谨之留下的药,能够让她撑几个月。
她对那个炼药的高人,更好奇。
与此同时,北燕皇城。
花九阙还等着萧熠琰兑现诺言,没成想,叶谨之的事一结束,他就带着沐芷兮“跑”了。
宁溪禀告完,花九阙的脸都气绿了。
“如果不是本殿,他能那么快找到人?过河拆桥,一走了之,这是在耍本殿啊。”
花九阙怒极反笑,身上散发出阵阵戾气。
宁溪恭敬地请示:“主子,如今燕皇和皇
后不知所踪,派出的探子也是一无所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继续查。雁过留痕,总能找到他们的行踪。”花九阙打开折扇,气得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凉茶降火。
他越想越气愤,一拍桌子,怒怼。
“一国之君,居然出尔反尔。真是卑鄙无耻!”
“没错,无耻至极!”宁溪也跟着打抱不平。
花九阙的情绪平复后,又想到了另一桩要事。
“花九甄那边如何了?”
“回主子,郡主一直被关在天牢,且有大内高手守着,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但可以确定的是,人虽受了折磨,却还好好活着。”
花九阙冷冷一笑,“修书一封,送回南国,就说郡主死了,还死得很惨。”
“是!”
宁溪领命行事,并未多问缘由。
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殿下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皇上。
是以,在那封信里,宁溪把花九甄的“死”写得格外凄惨。
保证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北燕皇宫。
帝后双双“出走”,就留下一个小太子独守,宫人们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萧熠琰离开前,特意命白祁和几个亲信辅
佐煊儿。
对于煊儿而言,这简直就是预谋已久。
因此,他恨屋及乌,看白祁尤为不顺眼。
东宫内,他正在和他们议事,目光落在白祁身上,稚嫩却霸气的声音响起。
“白大人,不周山匪的案子查得如何?这都几天了,还没有飞花令的下落吗?”煊儿手拿着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敲打案桌。
白祁拱手行礼,回答道。
“山匪作恶多端,臣已按照北燕律例,将他们收入大牢关押。
“至于飞花令,知晓此事的两人只交代了图纸,却并不知道具体位置。
“臣已派人按图索寻令牌,相信不日便会有好消息。”
煊儿一本正经地反驳白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