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挂念,臣等罪该万死!”李祺再次开口,姿态放得很低。
朱标却是佯怒道:“你这家伙,在父皇面前都那般跳脱,怎么在孤面前反而老实安分了?”
“太师不仅是父皇的先生,立国之后也时不时地前来大本堂教导孤和一众弟弟,所以也是孤的先生!”
“你我何必如此多礼?”
大本堂!
这是朱元璋在宫中特设的学堂,贮藏各种古今图书,让诸名儒轮班为太子和一众皇子讲课,并挑选国子监学生国琦、王璞、张杰等十多个才俊青年伴读。
以李善长的身份,还是很有资格去大本堂授课的。
李祺也不装了,上前就勾住了太子爷的肩膀。
“标哥早说嘛,让我装半天正经,晚上咱们一起整点小酒?”
朱标:“??”
卧槽?
你他娘地管谁叫哥呢?
我只是让你别拘谨,不是让你不当人啊喂!
朱标人都麻了,被李祺拖着见到了李善长。
基于局势考虑,李善长这一次并没装的太严重,至少可以下地走路了。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未能远迎!”
“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朱标佯怒道,“父皇听闻先生病重,早就想亲自过来看看了,只是国事繁忙,所以托孤前来拜访。”
“劳陛下挂念,老臣罪该万死!”说着,李善长颤颤巍巍地就要跪倒在地上,被朱标及时给扶了起来。
“先生这是作甚?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
“父皇特意嘱咐过,先生安心静养即可,一切以身体为重!”
“戴太医,快进来为先生诊治!”
随即一名中年医师快步入内,一板一眼地为李善长诊脉。
李祺倒是若有兴致地看向这位御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名医戴思恭,丹溪先生朱震亨的传人。
在这医疗器械落后的年代,结识一位神医,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戴神医,要不先给我看看?”
“我爹一把老骨头,反正没几天可以活了!”
众人:“??”
卧槽?
尼玛?
太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