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吧!”
“看看这三个小东西在干嘛!”
老朱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命赵永准备好马车,直接杀去了韩国公府。
此刻李祺对这些浑然不知,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太子爷闲聊着。
地上摆满了空酒壶,小临安则抱着一壶酒,脸色酡红地醉倒在地上,时不时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天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李祺啊,这可能是孤这辈子最轻松惬意的一天了!”
朱标灌了一口美酒,姿势很不文雅,但也没人指责他什么。
这种脱离束缚的感觉,着实让人迷醉。
不用再操心什么政务。
不必再端着架子循规蹈矩。
更不用天天为了朝堂争斗那些破事而劳心伤神。
舒适,惬意,轻松,自在……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李祺嗤笑了一声,语气里面满是讽刺。
“世人皆以为殿下是含着金钥匙出生。”
“一出生就是吴王世子,大明立国之后又被册封为太子,不出意外的话等到陛下百年之后,就是天子了。”
“但是谁想过殿下的感受呢?这种万众瞩目的生活,本来就不好过。”
“殿下必须知礼守法,一旦出现什么过错,就会遭到群臣的指责,遭到陛下的训斥……所以殿下必须循规蹈矩地活着,宛如一个提线木偶那般,了无生趣,可悲又可笑。”
提线木偶……吗?
太子爷闻言一怔,嘴角也泛起了自嘲笑容。
他这前半生,好像活得和提线木偶,确实没什么区别。
也从来没有人在意过,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而他自己又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朱标对此也毫无怨言,他都是太子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但是。”
“我是父皇的嫡长子啊!”
“这就是我应该承担起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