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
距离汤和挂帅出征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朱樉和朱棡在李祺的调教之下,逐渐有了几分军人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管是军机训练还是体能训练,对于一众子弟来说,都不是什么太大问题,练着练着慢慢就学会了。
唯独难就难在知识学习,数算依旧还是数算,学不会就是学不会,以致于李扒皮气得都快要杀人了。
这一日,他决定带着这些家伙出去见见世面,以增强一番这些智障学习数学的动力。
李祺带着他们来到了青龙山脚下的河边,正准备露一手震慑住这些智障。
结果还不等他出手,远远地就看见李大牛带着一些人过来了。
等走到近处,他才发现来的人竟然会是那内阁大学士兼御史大夫刘伯温。
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左都御史,正旦大朝会后,朝廷正式改制,御史台全面改革为监察院,以左都御史为主。
众人见到刘伯温来了,那也是一个个俯首低眉,不敢在这位名士面前撒泼。
毕竟这是刘伯温,敢跟老朱陛下叫板得狠人,甚至还敢炒老朱陛下的鱿鱼,他们自然不敢在刘伯温面前放肆。
李祺满脸茫然地看着刘伯温,忍不住出言调侃道:“哟刘先生今日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
“要不咱现在就给你安排,先去天上人间泡个澡按个摩,再蒸个桑拿?”
听见这些话,刘伯温气得破口大骂。
李祺人都被骂杀了,你他娘地有病是吧?
大过年的,老子什么都没做,上来就是一顿骂?
李扒皮怒了,后果很是严重。
“刘伯温,你他娘地吃错药了吗?”
“你再继续骂,老子把你丢尽这冰窟窿里面,你信不信?”
听到这话,刘伯温强忍着怒气,还是止住了嘴。
毕竟李文和这个心狠手辣的小兔崽子,那是真的能干出来!
这冰天雪地地,要是被丢进冰窟窿里面,就算没死也会脱层皮。
“李文和,老夫问你,那修路一事可是你在陛下面前进献谗言?”
修路?
进献谗言?
这他娘地都是什么鬼东西?
李祺满脸狐疑地看着刘伯温,正色回答道:“如果你说的是,利用水泥混凝土修建基础设施,再搭配以工代赈的法子,那确实是本大少告诉陛下的。”
“这怎么看都是利国利民的国策,算是哪门子的谗言?”
众子弟闻言都是心惊肉跳,暗自敬佩李文和的胆量。
敢跟刘伯温叫板,他们这位总教头那也是真的胆子大啊!
“李文和,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刘伯温怒骂道:“要施行如此浩大的工程,没有充盈富裕的国本是很难持续的,耗费的钱财,动用的工匠民夫,数字之巨大,连想都不敢想!”
“这些年我大明对外的战事不断,每次兴兵动武都是大战事,至今国库攒的那点家底已被耗得干干净净,如今陛下不顾民生,又要搞什么修路基建,这简直是给并不宽裕的国库雪上加霜!”
“李文和,难道你不知道国库是有红线的吗?当国库里的钱粮低于某个数字时,天下便会有动荡的危险!”
“江山社稷得来不易,我等身为臣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容许天子在棋盘上落一步险子。”
被臭骂了一顿,李祺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估摸着就是老朱陛下听了修路计策,所以心痒难耐,现在就想开始修。
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明这些年打仗不断,国库早就见底了,哪里还有余力去修路搞基建?
因此老朱陛下想要修路,而刘伯温等臣子基于民生社稷考虑坚决反对,矛盾这就出来了。
而刘伯温眼见劝说老朱陛下无果,于是乎就将目光放到了李祺身上。
几乎不用想,他就知道这计策肯定是毒士李文和提的。
计策虽然好,确实利国利民,但不能是现在,也不应该是现在!
大明初立百废待兴,内忧外患之下,根本就没有余力去修路搞基建。
更别提这马上又要打仗了,钱粮辎重都是一个大问题,拿尼玛头去修路搞基建啊!
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李祺也不慌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刘伯温过来坐下。
刘伯温这才注意到,李祺今日带着皇子和勋贵子弟都来了,明显是想要野外授课,他儿子刘璟也在里面。
看着这些勋贵子弟以及皇子,刘伯温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计策到底是利国利民的,只是提出来的时机不对罢了。
想来李祺此子,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