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贝妖怪的处境就不好判断了。加之扇贝妖怪和荷青的感情好,对方威胁不到黑玺,大可以威胁荷青,顺便隔应黑玺。
小小的碧波湖,隐藏的麻烦不少,使得黑玺颇感不悦。
他才警告了那些妖怪不要动不好的心思,结果他刚转身,他们就不安分,全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黑玺与荷青的想法不同,他对碧波湖的妖怪没有多少好印象,他对他们有相当高的不信任。
“走吧,去找人。”黑玺大步一迈,朝着前方走去。
荷青闻言愣了愣,随即紧跟上前。他已有出门寻找贝壳婶婶的打算,只不过,他是准备告诉大黑蛟,大黑蛟安心在家休息,他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
岂料,他尚未开口,大黑蛟就已出现,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心慌不安。这会儿,有大黑蛟陪荷青一道寻人,他内心顿时安定了不少。
虽说是黑玺率先提出找人,可他并不了解对方,也不清楚碧波湖的情况。出门后,领路寻人的毫无疑问的成了荷青。
荷青首先考虑的是贝壳婶婶只是临时有事耽搁了,他寻找的第一个地方是水草姐姐的家。
水草的家遍布浅绿的色彩,院墙上爬满了绿意盎然的植物,这既是水草钟爱的颜色,又能为水草的家提供保护。细长的植物轻微晃动,感应相当灵敏,一旦有客来访,墙外的植物能够将外面的情况快速反馈给屋内的水草。
荷青行至门外,叩了叩门:“水草姐姐,你在家吗?”
很快,院门打开,水草披着一件外袍走了出来。湖底的夜晚很凉,水草不得不多穿些。她纳闷地看了看荷青,又看了看大黑蛟,有些迷茫:“怎么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家里缺了什么,贝壳婶婶叫你来拿?”
听到这话,荷青连连摆了摆头:“水草姐姐,贝壳婶婶至今没回家。她今天来过你这儿吗?”
“贝壳婶婶不在家?”水草惊讶地张了张,“她今天上午来过,我们说了些粮食种子的事儿。但是不到晌午,她就走了。她没告诉你,她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
碧波湖与碧波湖周围皆不安宁,失踪可不是好征兆。
荷青只记得贝壳婶婶说,她过几天要上岸买东西,那是几天后的安排,贝壳婶婶不可能今天就去湖岸。毕竟,岸上的交易集市,今天没开,去了也是白去。
水草心里亦是没底,她牵了牵外袍:“我们不如到鲤鱼那儿问问,没准贝壳婶婶在她家。别自己吓自己。”
然而,贝壳婶婶也不在鲤鱼家。
鲤鱼得知此事,脸色不太好,贝壳婶婶今天没来过她这儿。贝壳婶婶不见了,偏偏他们现在没有线索,只能被动的在贝壳婶婶常去的地方打转。
若是贝壳婶婶当真遭遇险境,他们时间耗得越久,对贝壳婶婶越是不利。
荷青发现贝壳婶婶不在鲤鱼姐姐家的那一刻,他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说实话,岸上凶狠的大野猪,荷青见到也不免胆怯,那些妖怪特别坏,一直想要把碧波湖归为己有。
荷青不由拽紧了黑玺的衣角,黑玺只觉衣服一沉,自是明白荷青的顾虑。既然扇贝妖怪不在鲤鱼和水草家,他们又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那就按照黑玺的习惯来处理。
黑玺说道:“叫出所有妖怪,问话。”
直接问个清楚明白。
鲤鱼略有迟疑,贝壳婶婶平安当然最好,万一她遇到麻烦,对方很可能早已藏匿行踪。他们动静这么大,岂不是打草惊蛇。
黑玺对此浑然不在意,根本不存在动静大或者小。从黑玺踏出院门的那一刻起,肯定就有不少人得知他在找人。与其畏手畏脚,不如将所有妖怪聚集在一起,一问便知。
妖怪多自有妖怪多的好处,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很容易辨别。
大黑蛟的强势不容置疑,行动雷厉风行。
当晚的碧波湖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全部妖怪一个不少的,被这位新来的头领聚在一堆。
黑玺面向这些面露惊恐的小妖怪们,他的目光非常的冷,冷得众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他不爽地说道:“我在找一只扇贝妖怪,你们今天谁见过她?”
确定了扇贝妖怪无碍,黑玺递给荷青一个允许上前的眼神。荷青收到了他的暗示,立刻慌慌张张地跑到贝壳婶婶身旁,贝壳婶婶仍有呼吸,面色如常,她衣着整齐,不见血迹伤痕,应当并未受到外伤,只是不知道是何缘故在这儿睡着了。
荷青晃了晃贝壳婶婶的胳膊,唤了几声:“贝壳婶婶,贝壳婶婶,快醒醒。”
见状,鲤鱼和水草也携手走近,她们安心了几分,谢天谢地贝壳婶婶没有遭到可怕的意外。
这一回,药医没有靠近的打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他默默地凝视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深知黑玺对他的不信任,哪怕他懂得医术,黑玺也不会愿意他为贝壳婶婶诊治。
与其惹人不高兴,不如干脆不管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