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好端端的,这小娘子怎的还松手了?
正当唐晚晚纳闷的时候,身后传来寒凉男声,“唐晚晚,你这个蛇蝎毒妇!”
她的后脖颈多了一只手,很快便双腿悬空被人扔在了一旁。
“哗啦。”几声,侍卫跳进水中将顾清儿捞了起来。
唐晚晚腰间咯上假山,疼的她鼻尖一酸。她迎面看着顾池渊覆着薄霜的俊脸,皱眉正要问他为何这样做,可下一瞬,她的下颌便被重重捏住。
“唐晚晚,你为什么要推清儿下水?!”顾池渊白皙手背青筋一根根的突起,愠怒道:“你可知清儿自幼身子骨弱,又不会水,你这般做,无异于是想害她性命!”
唐晚晚下颌被捏的生疼,看向顾池渊的眼眸平静。
“首先,放开我。”
“其次,我没有推她,我在竭力救她。”
顾池渊眼神冰凉,却没松手,反而加重了手下力道。
他亲眼看到唐晚晚松开了手,害的清儿狼狈落水。
这女人满嘴胡话!
顾清儿在岸边咳嗽不止,小脸刷白无血色,更衬得那张本就楚楚可怜的脸柔弱万分。
她睨着一旁的剑拔弩张气氛,踉跄的扑向顾池渊,双眼噙泪,
柔弱道:“表哥,您怪罪嫂嫂了……是清儿自己崴脚才不慎落水,与嫂嫂无关!”
“您莫要因为清儿,伤了与嫂嫂间的和气。”
顾清儿哑着嗓子,眼眶通红,两颗泪珠似落不落的挂在眼眶,楚楚可怜惹人恋爱。
解释时,她时不时的看向唐晚晚,收回的眼神惊惧,眼睑乱颤。
这一幕落在顾池渊的眼里,倒像是顾清儿受了莫大的威胁却又不敢说实话。
顾清儿自幼丧了双亲,是在宸王府长大,顾池渊自然对她多有照弗,将她当亲妹妹般疼着,眼下又怎能看她受这等子委屈?!
婢子小声说顾清儿是走到唐晚晚身边时,突然受力摔进的莲池中,一边带着哭腔道:“表小姐,宸王府终究姓顾,您又怕王妃娘娘做甚?!”
“您为王爷着想,可王妃娘娘要的,却是您的命呐!”
顾清儿含着泪不住的摇头,咬着唇瓣不说话。
但那副欲说不说的模样,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顾池渊想到顾清儿的身世,薄唇微珉。
“来人!将王妃押回如意院,禁足个月!”顾池渊蓦地甩袖,落在唐晚晚面上的眼神充满厌恶,“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
人不得放她出来!”
事到如今,唐晚晚怎会不知自己被算计了。
她坐在地上,忽然自嘲的笑了。
怪她天真,识人不清。
更可笑顾池渊是个眼瞎的,竟连这等子拙劣手段都看不出来,也不知他先前的战功是如何立下的!
难道这战场,只凭一腔孤勇不用脑子就能打胜战么?
唐晚晚眼底的讥讽毫不掩饰、溢于言表,看的顾池渊眉眼微沉。
印象里的唐晚晚,娇纵跋扈率性直言。
而非眼下这般沉默讥讽的笑着。
莫不是当中确有隐情?
顾池渊指尖微蜷,轻拢慢捻着指腹,这是他思索时的惯常动作。
唐晚晚的贴身丫鬟黄琼闻讯赶来,恰是听到顾池渊的吩咐,当即跪下道:“王爷三思!我家姑娘不是这等子恶毒之辈!还望王爷能明察秋毫,还姑娘一个清白!”
“相府千金,容不得任何人污蔑!”
她似是而非的看向某处。
这等子卑劣手段,她在相府看多了!
顾清儿佯装低头拭泪,悄然给萃雅递了个眼神。
“荒谬!”萃雅心领神会的一个箭步冲去,不由分说便赏了黄琼一个耳光,怒道:“王妃娘娘已与王爷拜过天地
,宸王府内哪有什么姑娘!”
“你这婢子莫不是想用相府之势强压宸王府一头?!”
“再者论,事发之时你又不在场,凭何说王妃娘娘无辜?!”
黄琼是唐晚晚的贴身侍女,何曾受过如此重罚,当即被一巴掌扇懵了,捂着脸摔坐在地上。
她的面颊,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隆起,明晃晃的看的唐晚晚瞬间怒了。
就算她有错,与她身边人又有何干系?
何况她没错!
宸王府,欺人太甚!
她“腾”的站了起来,将一包药粉撒向萃雅的脸上。
萃雅很快感觉到面上一阵奇痒,忍不住的恼着,恼到满脸血痕也浑然不觉,反倒是顾清儿被吓的不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合眼前,她弱弱道:“表哥……求您还萃雅一个公道!”
唐晚晚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清儿,一眼看出她不过是装晕,心下的鄙夷扩散,弯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