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渊先行一步,唐晚晚和顾清儿两人紧随其后,一个端庄大方,一个活泼机灵,实在是有些不搭。
顾清儿使了使眼色,萃雅跻身上前占了大半着走廊。唐晚晚和黄琼被挤到角落里,只得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着。
“娘娘这一身颜色鲜艳,着实有些晃眼。”
“正好,足以亮瞎某些人的狗眼!”
唐晚晚没好气地应着,硬生生将萃雅挤回到身后。身后的人紧咬着嘴唇,一副愤懑的模样。
“你家主子都没发话,哪论得到你在这议论娘娘。”黄琼不服对方揶揄自家主子,也开口插足。
“我家小姐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衣着品味也与宸王殿下相仿。”
领先一步的顾清儿,此刻听着这些夸赞的话,小脸红扑扑的,故作娇羞的模样,看向不远处的顾池渊,含着笑。
“那又如何,我才是宸王飞,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你家主子再好也不过是寄人篱下。”
唐晚晚耻笑着,一双杏眼微眯着,薄唇一张一合,不紧不慢地说着。
听着,顾清儿暗自攥紧纤细的手,不一会儿就捏得通红。
唐晚晚,别高兴的太早,我才是宸王府的女主人!
三人已经到了府外,车夫撂下凳子,顾池渊站在一
侧,等待两人先行上车。
顾清儿倒是毫不客气,先一步上了马车,挑了个舒适的位置端坐着。唐晚晚远远看着,眉头拧成了一条直线。
这女人当真一点也不客气!
随后她瞥向顾池渊,秀发用发冠高高束起,一袭白色衣袍披挂在身上,腰间系这一块青玉,单手覆于后背,脸上还是一副不惹俗世的清冷样貌。
“你这衣服真不适合你。”
她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爬上车厢,眼神里略有些嫌弃的意味。
顾池渊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不明所以。
刚入了车厢,迎面就看着了顾清儿主仆二人难看的嘴脸。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楚楚可怜,两个人加在一起定是能唱一手好戏。
随后,顾池渊也入了车厢,到对侧坐着。
唐晚晚又盯着他看了许久,岁月在他脸颊上留下的疤痕,即便是换了神衣袍也遮挡不住他眼底的杀气。
“如此清淡的颜色在你身上着实是格格不入,还显丑。”
“本王就喜欢素雅。”
这样的回答,直截了当,倒让她噎住了。
他如此杀伐果断的人,哪里是像喜欢素雅的人。
“你还是穿黑色的好看。”说着,她脑海里闪过了一幕幕。
虽然原身也未曾见过他上阵杀敌
的模样,那记忆却是有他平日身穿玄黑长袍的模样。
她不禁幻想束发高冠的少年,身披铠甲,玄黑色的衣袍骤然散开,在半空中随风强劲的摆动着,少年手起刀落,溅出一泓鲜血,不慎染在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的场景。
他以前好歹也是战神,哪有战神喜欢穿白色的,那一溅血不得全脏了。
然而,顾池渊却没有接话,双手搭在两膝见,低着头缄默得一语不发。
想他前半生戎马一生,也是着的一身玄幻黑战袍,如今却落得当个闲散王爷。
萃雅见唐晚晚说着话,分明是有意挑拨王爷和自家小姐的关系,刚要开口还嘴,却被揪住了衣袖。
“小姐……”
“收敛些,你表现得太明显了,如此王爷的态度还没明确,不能跟她撕破脸,王爷的态度才是重要的。”
听罢,萃雅只好先咽下一口恶气,脸上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唐晚晚看着眼里,并不太在意,伸手撩起帘子看向外面。
沁人的空气灌入鼻腔到达肺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气也舒坦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寺庙外。刚上几级石阶,扑面而来的香火味充斥着四周,周围来来往往的香客在低声私语。
三人由方丈领着到了
后院的一间禅房内。
房内,两鬓花白的妇人缓缓起身,走了出来,瞧着来人,慈祥地笑了起来。
“渊儿,你来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
“清儿给老夫人问安。”
两人齐齐行礼,唐晚晚还有些不明情况,见他二人行礼,也跟着低低呢喃,给老夫人行礼。
“你就是渊儿娶的那个丫头?”
顾老夫人一双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厉声问道。
“正是。”
“老夫人,这是丞相府的嫡女唐晚晚。”
顾清儿上前扶着老夫人,先一步说出了唐晚晚的身份。只见顾老夫人脸色一瞬冷了下来,黑沉着脸。
不过到底是皇帝赐的婚,她也不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