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唐晚晚淡声说着,一语道破了王琢的阴谋。
周围的人一阵唏嘘,都纷纷看向书生,看他如何辩解。
王琢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看向萃雅,萃雅知道事败,目光躲避。唐晚晚余光瞥向两人,察觉到了两人的细微动作,心领神会。
万嘉佳在一旁看着,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冷哼一声。
“我看是你这个表妹,喜欢你家王爷,然后找来人陷害你的吧。”
没想到万嘉佳比自己还直接,唐晚晚微微一愣,看向她。她只是笑了笑,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厌恶之色。
比起唐晚晚,万嘉佳更不喜欢顾清儿这样装可怜的,自然也就没必要给对方好脸色,干脆直言不讳。
“你别胡说,我没有!”
突然被提及,顾清儿涨红了脸,羞愧地低下头,声音娇柔地反驳着,娇艳欲滴的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看着的人都不免心中怜悯。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若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
万嘉佳没好气地回怼,头却别过去看唐晚晚。
刚说着,顾清儿的眼眶里就有泪珠在打转,活像泪人。若是换作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合伙欺负她似的。
“嫂嫂,你别听他说,我没有。
”
顾清儿求助般地看向唐晚晚。然而唐晚晚却冷着脸没有说话。她颓然站到一边,拉了拉萃雅。
万嘉佳看两人低头密语,更觉两人有鬼,心中不痛快,不依不饶道,“你若是想让大家相信,你就在这发毒誓,说你和宸王殿下勇无关系。”
周围的人点头附和,觉得万嘉佳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有几分道理,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看,满眼期待。
很快,灼热的目光落在顾清儿身上,就快将她看穿了。她心下慌神,紧捏着一跤,嘴唇煞白,憋了半天也没敢说话。
“怎么,不敢?”
万嘉佳身体微斜,缓步走上前,调侃道。
“我才没有……”
顾清儿鼓住了劲,心底却此中不敢,怒火暗自灼烧肺腑,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了。
“不过是赖在别人家,还想觊觎宸王殿下,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万嘉佳口无遮拦地说着,顾清儿被气得大叫起来,再顾不得装柔弱。
“你胡说,是老夫人让我留在府中的。”
唐晚晚在一旁偷笑,余光瞥向两人,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心底不由有些佩服万嘉佳。
“此事容后再说。”
毕竟还得顾及些顾池渊的脸
面,唐晚晚终于开口。此事就此了结,王琢也没脸面留在铺子,灰溜溜地离开,周围围观的百姓也都散去了。
顾清儿松了一口气,两人站在角落里低着头。
“唐晚晚,你何时这么好说话了,真是无趣。”
万嘉佳撇了撇嘴,原还想看好戏的,唐晚晚如今一出言调停,事情便没意思了。她甩了甩衣袖,鄙夷地看了顾清儿一眼就要离开。
“也多亏了你刚才仗义执言,不然我怎么能如此清闲地在旁边看戏呢。”
虽是玩笑话,唐晚晚心底却是感觉她的。万嘉佳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表示自己只是看不惯某些人,随后高昂着头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唐晚晚也没了心情闲逛,准备回府。
坐上马车前,她拦住了顾清儿,拿出了手中的玉玦,凑在她耳边警告道,“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你最好还是安分些,否则,你还能不能留在王府,就另说了。”
顾清儿只觉唐晚晚的话语犹如刀刃般刺入她的皮肤,不由哆嗦了一下,慌忙上了马车。
黄琼看着她一副惊慌失措地模样 心中得意,回过头询问道:“娘娘,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啊?”
“不过是吓唬她的话,心虚的
人最惊不得吓了。”
唐晚晚调皮一笑,小手挠了挠脸,上了马车。
另一边茶楼上,楼台终于松了口气。顾池渊依旧在饮茶,目光循着马车往前移动了,一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目光,露出了浅浅笑意。
“王爷,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一查是何人想陷害王妃?”
“不必了,以她的能力,想必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弯眸似笑非笑,眼眸里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楼台挠了挠头,有些惊讶与顾池渊的话,退到一旁凝眸思考。
远远望去,茶楼上有多了一个人影。
身着玄黑色紧身衣袍的男子现身顾池渊跟前。他却丝毫不意外,端起茶盏递到他跟前。
“你来了。”
来人熟络坐下,楼台看出来人是程宥,转过头退出房间,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