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还想说什么,顾池渊却按住他的肩头,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不容置疑。
无奈,他只好应下。一行人低头吃饭,心里各有想法。
夜里,唐晚晚拟了一封书信,借着烛光吹干墨迹,就递过给顾池渊。他有些错愕抬头,伸手推开了那封信。
“不必了,我信你。”
他淡淡开口,言语中肯的说着,眉梢也不抬一下。唐晚晚心中莫名一暖,将信函封号,命人送
回京去。
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他们就坐上了马车。楼台扬鞭抽打着马匹,只见它扬蹄奋起,就直直往西北继续驱往。
一路上,唐晚晚不时撩起帘子往外看,眼睛警惕的看着草丛四周。对坐一侧的顾池渊紧闭着双眼,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他睁开眼,见她探头探脑的,眉毛微调,似乎明白了什么。
周围并无甚动静,唐晚晚一直着意留意着,十分确定。
“别看了,没人跟踪。”
顾池渊低声开口,也证明了她说观察的结果,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
待马车挺稳,唐晚晚撩起车帘,从马车里一跃而下,平稳落地,顾池渊紧随其后。楼台尚坐在马车上勒住狂躁不安的马匹。
“王爷,马应该是察觉到前方不对劲,所以停了下来。”
楼台开口汇报着,一也下了马车,将马匹拉倒一侧栓住。
前方笼罩着厚厚的一层白雾,一丈以内的物体没入在雾里,根本看不清。唐晚晚尝试伸出一只手递到白雾之中,只一瞬间便已伸手不见五指。
手上酥酥麻麻地,肌肉开始紧绷起来。她连忙掐住手背上的穴位。
“是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