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围得更紧,寸步难行。两人争吵的气氛到达了顶点,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火药味,仿佛一点就爆。
万嘉佳自知自己身份不比对方显贵,气急红了脖颈,怒目看着她,却不敢再骂,用力甩了甩衣袖,脸上依旧不服气的模样。
“怎么,不服气?”
凌月看穿了她不敢再辩驳,突然有得意地挑衅起来。万嘉佳原地气得急跺脚,终归的敢怒不敢言,一脸憋屈的模样。
很快,她感受到手腕被人抓住往后一扯,再抬起头时却发现眼前笼罩着一个黑影。
“唐晚晚!”
她惊讶开口,低呼了一声。唐晚晚余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
“公主来访我北燕,还未进宫就先恶意诬蔑我北燕百姓,如此这般,不知南楚的礼节又在何处?”
唐晚晚现身,言语犀利地反驳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不容挑衅的笑意。
“你又是何人?”
听着,唐晚晚礼貌性的行过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对方愣了愣神,盯着她看。
马车里一直静坐的人缓缓拨开珠帘下了马车,微微低头行礼,将凌月拉到一侧。
“阿月,休的胡闹。”
他低声呵斥了一句,眼神里透着冷光,警醒着她。
唐晚
晚仰头看了一眼跟前的人。腰间系着龙纹玉佩,气宇不凡,看模样定是南楚太子无疑。
“王兄……”
凌月被怒斥一声,委屈地抓住凌彻的衣角,低低喊了一句,撒起娇来。
“不许胡闹,别忘了父皇临行时嘱托了你我什么。”
凌彻冷着脸,低声警告着一贯娇纵的妹妹。随后她才扬起头来看向唐晚晚。
“这位就是宸王妃吧,令妹自小娇纵惯了,但心地不坏,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需进宫面圣,宸王妃就当是令妹顽劣,勿要因此影响了两国邦交。”
“既然太子殿下发话,晚晚自然不会那两国邦交开玩笑,还请太子让令妹向我北燕百姓先行道歉。”
唐晚晚眉毛弯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不一会儿,顾池渊走到她身后,默默护着她。
凌彻无奈,喝令凌月到过歉后,此事才暂时告一段落。南楚的马车很快就往宫门的方向直驱,唐晚晚这才松了口气。
万嘉佳上前一步,和唐晚晚对视,两人相视一笑,为方才结伴对战而喜。可转眼,两人又别过脸去。
“别以为你今日替我说话,我就会感激你。”
“你也别多想,我纯粹地不想破坏两个邦交。”
两人你一言我
一语,傲娇回怼着,却不肯承认是朋友,就各自甩头回府了。
马车内,顾池渊好奇地看着唐晚晚。
“你刚才不是还替她说话?”
“我那是看不惯那个公主的嘴脸。”
唐晚晚死也不承认心里已经对万嘉佳另眼相看,甚至觉得对方有些讨喜。
顾池渊听着,无奈抚额,心里嘀咕着:果然,女人的话不能信。
很快,两人就回到王府。唐晚晚一整日的好心情几乎都被消耗殆尽,坐在屋子里敲打着算盘,无精打采的模样。
突然,她想到什么,灵光一现坐直身子。
“我可以开家药铺,一来到时有了稳定收入,也不用仰仗顾池渊,二来,等到谱写医典的时候也大有用处。”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心里激动起来。随后就伏案将所想到的药材都列成了清单,让黄琼带给章管家,让章管家出面购买。
另一边,顾池渊刚回到王府就前往书房了。
“楼台,你去打探打探消息,为什么南楚的人会突然来访。”
“是,王爷。”
楼台领命,一闪身就没了人影。一个时辰后,才从外面回来。
“如何?”
顾池渊青葱玉指边叩着书案,边开口询问起来。
“属下打听过了,是有人
对外宣称王爷的病已经好了,如今各国都觊觎起来,暗中又移动。属下发现,不仅是南楚,就连其他两国也派出人前来打探情况。”
楼台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出,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听着,顾池渊凝眸思考,陷入了沉默。
听到这个消息,暗处倏地出现一个黑影。程宥从暗处现身,双手垂也与身体两侧,着急上前一步。
“池渊,我担心南楚,东启和西梁会趁机压迫,我担心你的身体会受到影响。”
程宥脸上闪现出担忧的神色,低沉着开口。
这也是顾池渊担心的一个问题。如今各国势力蠢蠢欲动,无非就是想趁机试探自己的伤势。
这几年来,四国鼎立,一直处于平稳状态。东启的物资和人口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