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柔意。
皇帝的一举一动自然有人留心注意着,因此皇帝与安陵容“眉目传情”的这一幕落在了不少人眼中。
这些人不禁咋舌道从前可没见皇上对谁这样,毕竟当今这位从前可是出了名的冷面王。
看来皇上这位新宠俪贵人也绝非得闲的人物。
从前宴会上华妃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如今成了年嫔,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旁边也没人与她说话,皇帝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瞧着竟有几分可怜。
年嫔听着旁边安陵容与欣常在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觉得烦的紧,她心道:等着吧,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她这话自然是说安陵容,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先叫安陵容得意一会儿,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年嫔正烦心着呢便听外头通传“端妃娘娘到——”
她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扭曲,那贱人怎么好意思来的!
端妃进来给皇帝皇后请过安之后,又将自己给温宜公主准备的项圈送给温宜公主,才入座。
临入座时,她目光注意到甄嬛,微愣了一下,笑道:“皇上又得佳人了。”
皇后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那是新入宫的莞贵人。”
端妃听完也对甄嬛笑了笑,方才入座。
见这人坐得离自己这样近,年嫔只觉得如坐针毡,她真想撕烂这张虚伪的面孔。
“唔——”安陵容不知怎地忽然觉得一阵反胃。
欣常在连忙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安陵容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对她摆摆手,“无碍,不知怎地这几日总是这样时不时地觉得反胃,许是吃坏东西了。”
“唔——”她又忍不住干呕一声。
宴席上有丝竹乐曲之声,还有歌舞表演,众人又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皇帝皇后时不时与宗亲们说说话,因此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听安陵容这么说,欣常在不知想到什么,连忙道:“可有请太医瞧过?”
安陵容摇摇头,“没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过几天就好。”
欣常在忍不住叮嘱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该请太医瞧瞧才是。”
然后她又凑近安陵容道:“不过我瞧着你这不是吃坏东西了……”
她声音越发压低,“你这个月月信来了没?”
安陵容摇摇头道:“还没,不过我月信一向不准。”
欣常在激动道:“八成是有了,等宴会结束宣太医来好好瞧瞧。”
安陵容面色却不怎么好看,她淡淡道:“到时候再说吧,这事姐姐先别告诉别人。”
欣常在也是见安陵容没那么不好相处才多提醒她一句,见安陵容不似很领情的样子,她不禁撇了撇嘴。
反正她话已经说了,人家在不在意不关她的事,她也懒得上赶着,因此她只道:“放心吧,我不会往外说的。”
她虽然嘴碎,可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像安陵容疑似有孕这种事,就算安陵容不叮嘱,她也肯定是不会往外说的。
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若真有孕也得俪贵人自己对外说。
她才不多嘴多舌讨人嫌。
安陵容感谢道:“多谢姐姐。”
见她道谢欣常在脸色好看了些,说道:“这点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宴会渐渐进行到一半时。
曹琴默忽地站起身说宴席上只是歌舞难免单调,便提议在座的各嫔妃将自己的长处写在纸上,而后大家通过抓阄来表演,以娱宾客。
反正在座的都是皇室宗亲,大家都是一家人也没那么多顾忌。
因着温宜生辰,皇帝和皇后倒也愿意给曹琴默几分面子,便同意了她这个提议。
不一会儿准备好一切,丝竹管弦之声也停了下来。
曹琴默抓到第一个纸团,她笑道:“请皇后娘娘赐下墨宝一幅。”
皇后笑道:“曹贵人可当真会抓。”
端妃打趣道:“皇后娘娘的书法乃是一绝,曹贵人的手可巧着呢,臣妾瞧着她可不会轻易叫皇后娘娘逃过去。”
曹琴默也赔笑道:“还请皇后娘娘赏脸。”
皇后道:“罢了,今日是温宜公主的生辰,本宫就为她写个‘寿’字,祈求温宜公主福寿安康。”
她话音刚落宫人们便将笔墨纸砚和桌案端了上来。
皇后起身在正中写下一个“寿”字,然后让宫人们拿起来展示。
众人交口称赞,都夸皇后娘娘书法造诣极佳,有大家风范。
曹琴默一脸欢喜道:“臣妾替温宜谢过皇后娘娘。”
她话音刚落,“唔呕——”的一阵干呕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