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这样去面圣能够更得怜惜。
可她却说他这些日子已经太过劳心费神,她不愿让他再替她担心……
她是知道怎么做对她更有利,但她却没有这么做,就只是因为不愿意让他担心。
她从来都是这样,永远将他放在第一位。
可他怎么会不担心她不心疼她?
正是知道了这些,才叫他越发担心,毕竟她连吊命的药都吃了。
这几日除了上朝和召见大臣,他处理朝政都在长春宫,连奏章都搬到了安陵容的床前批阅。
基本有关照料安陵容的事他都是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
安陵容一天没醒,他的心便沉过一天,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终于见着安陵容醒过来,望着她苍白憔悴的模样,听着她沙哑的声音。皇帝既觉得心疼又觉得仿佛心口终于又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胀胀的,却叫他心安。
安陵容浑身无力地靠在皇帝的怀里,只觉得胃里一片火热还略微有些反酸,她好饿啊。
为了演戏演得真,她那日从寿康宫一出来就赶往太医院,没用早膳就算了,为了赶时间午膳也只略微吃了两口,晚膳更是压根儿没用。
听皇帝说她昏迷了两天两夜,就说明她有三天没吃饭了,她都快要饿死了,皇帝还抱着她诉衷情。
真是要把安陵容给气坏了。
这皇帝有病吧,有什么就不能等她先用了膳再说?
唉,还得陪他演下去……
安陵容的下巴靠在皇帝的肩膀上,因着是真感觉委屈,她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
她只不停地流眼泪,并没有哭出声,待皇帝感受到她的眼泪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皇帝连忙松开她,抬起她满脸泪水的脸,“你还委屈上了?”
“这是第几回了而?朕年岁大了经不起你这么吓,再叫你吓一回,朕怕是得减寿十年。”
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擦拭眼泪,“这样的事不许再做了,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皇帝说减寿十年的话,安陵容不禁在心中轻嗤道:还减寿十年,明明就只有十来年的好活了……
刚这么一想,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
再怎么说皇帝对她还算不错,别的便罢,寿数这种事她不该在心里这样想他。
“臣妾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安陵容瘪着嘴,委屈道:“臣妾这次也只是想为皇上分忧,臣妾也不想皇上太过操劳,您的身子在臣妾心中也是最重要的。”
皇帝柔声道:“朕明白你对朕的情意。”
安陵容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意,“皇上明白臣妾的心,臣妾便无憾了。”
皇帝握着安陵容的手,抬眸对上安陵容的眼睛,眼中的柔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他承诺道:“今后朕绝不负你。”
又道:“容儿,今后都叫朕胤禛吧。”
安陵容歪了歪头,好奇道:“有人在的时候也能这么叫吗?”
皇帝道:“随你。今后我在你面前不再是皇帝,而是你的夫君胤禛。”
这话肉麻地让安陵容不由一颤,感觉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事情似乎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皇帝又道:“朕已经下令封你为妃。”
“我知道只一个妃位还配不上你,但眼下的局势不能让你太冒头,不然也会对你不好,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他自然可以一下晋封容儿为贵妃,可若此时将她推到妃位之首,便是将她立为活靶子,置于风口浪尖。
届时各种明枪暗箭防不胜防,那是他不愿意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