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所有人大骇。
云景焕拔剑挡在李澈的面前,满眼防备的盯着四周,下面路过的每个人在他眼里都充满了可疑。
李澈顺着赵敬死前看的方向望去,正巧看到一抹湖蓝色的身影自铁器铺的窗边一闪而过。
李澈眸色阴寒:“去对面的铁器铺!”
铁器铺内,亲手手刃仇人的云初念看赵敬倒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转头看着身旁呆滞的南枝,满眼的轻松和欣喜。
上一世,赵敬替李澈做尽坏事,还虐杀了南枝,这一世,就让自己亲手来了结了这个恶人。
南枝不知道云初念心中所想。
她死死捂住嘴巴,惊骇的看着云初念,不敢相信就在这瞬息间,自家姑娘竟然就当着靖王的面,取走了他手下的性命。
这可是滔天的大罪!
意识到这一点,南枝脸色巨变,急切的从云初念手上抢过弓箭抱在怀中,把她往外推搡:“姑娘快走,此事和您无关,等会儿靖王来调查时,我会将此事全部揽下来。”
她这急不可耐要将罪责承担下来的姿态让云初念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傻丫头!你何时见我做过没有把
握的事?我既然敢当着他的面杀人,那就自然有把握让他抓不住我的错处。”
她将弓箭拿过来,在手上掂了掂,颇有些嫌弃的放回架上:“还是轻了一些,若弓弦再紧一点就好了。”
南枝往外看去,靖王已经带着人乌泱泱的包了过来,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您刚刚就不应该让宁十三离开的,这会儿要是有他在,至少他能保护您。”
云初念泰然自若,非常认真的挑选着案桌上摆放的匕首,一点也不着急。
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声音,没过几秒,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雕花的木门承受不住这粗暴的一脚,轰然倒地。
几个侍卫持剑从外面闯进来,将云初念两人团团围住。
看到房间内只有两个弱女子,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刚才杀人的人竟然是她们。
待确认没有危险后,李澈才从外面走进来。
他看到云初念时,满眼诧异,下意识环视周围一圈,确认没有旁人后,眼底的惊疑一点点散去,皱眉审视着云初念:“未曾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三姑娘。”
云景焕一看到她,也失声大喊:“三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其他人后脸色
铁青的质问:“刚才那支箭是你放的?”
旁边的南枝吓得一抖。
云初念将她护在身后,浅浅笑着向李澈福了福身:“靖王殿下的人好生凶狠,这般蛮不讲理,吓坏了我的侍女怎么办?只是……不知靖王殿下这是何意?”
李澈的手中拿着刚才从赵敬头上拔下来的箭矢,扔到云初念的跟前问:“三姑娘对这支箭可否眼熟?”
箭身上浸满了血迹,锋利的箭头闪着寒芒。
云初念淡漠的扫了一眼,一点没有辩解的意图,非常坦率的点头:“箭确实是我放的,殿下想杀了我为他偿命吗?”
“虽然早就知道云姑娘箭术了得,能百步穿杨,再见一次也还是会为之震撼,可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也不是件能含糊而过的小事。”
李澈直勾勾的看着她:“三姑娘就不准备解释解释吗?”
“我行的正坐得端,需要解释什么?”云初念失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澈的眼睛,气定神闲的反问:“难道需要解释的不是殿下你自己吗?”
“……”李澈皱眉。
“殿下可知我杀的那人是谁?”
“……谁?”
“烟云寨的二当家,为祸一方的山匪,刺杀璃王殿下的领
头人……他的手上沾染了无数条人命,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足够让他死一万次了。但是这样亡命天涯的刺客,却如此诡异的和靖王殿下一起出现在珍馐楼,殿下难道不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个借口,向皇上,向璃王解释清楚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听在李澈耳里却重逾千斤。
他没想到云初念知道的竟然这么多。
旁边的云景焕突然福至心灵,瞪大眼睛指着她尖声质问:“昨夜跟踪云景炎的人是你?”
“是!”云初念点头。
她承认的这么快,坦坦荡荡的样子,让云景焕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云初念:“昨夜在大姐姐那里喝了不少酒,便想在您院外的水榭里吹吹风,等散了酒劲再回去。不曾想坐了没多久,就看到二哥哥提了食盒鬼鬼祟祟的离开家。我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谁料到,二哥哥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和朝廷钦犯有往来。”
云初念的眸色冷下来,看着云景焕,很严肃的说:“这是杀头的大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