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今日什么都没做,也不强出头,但整件事情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由着她的操纵走向她想要的结局。我们这些人都不过是被她操纵的棋子罢了。”
徐妈妈想到云初念让自己去找海货行要订单一事,后知后觉的点头:“是了,三姑娘提了此事,我们才想到这订单有问题,才能去找陈妈妈恩威并施,让她向我们倒戈。”
这些管事妈妈一个个都是人精,先前看程氏势头正盛便马不停蹄的去投靠她。
现在眼看程氏要倒台,又纷纷倒戈,回头踩上一脚。
徐妈妈几乎没废太多口舌就说动了陈妈妈,让她心甘情愿来揭发云彩蝶。
“和这样算无遗漏的人作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林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万分庆幸的说:“幸好,三姑娘是个念情的,我们好好待她,她也必定不会害我们。”
“经此一事,我的心中倒是比以前豁达了。如今,我只想着能把馨儿的婚事稳稳当当的定下来,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云兰馨的婚事一波三折,一直是她的心头刺。
徐妈妈说:“大姑娘的姻缘已到,夫人以后总算可以放心
了。”
想到这次回娘家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林氏展颜一笑:“是啊,兜兜转转这一大圈,馨儿总算能拨开云雾见光明了。”
主仆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后两道怨毒的目光注视着她们消失在花园转角处。
“母亲。”云初念扶着程氏,咬牙切齿的说:“果然是她们沆瀣一气坑害我们,我要去向祖母告发。”
程氏扫了她一眼,沉声警告:“你祖母现在正是厌弃我们母女的时候,你此时去告状,不是让她再给你安个姐妹不悌的罪名吗?”
“那难道就看着她们这么得意吗?”
“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程氏看着大房院落的方向,目光如蛇蝎般阴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另一边,南枝唏嘘不已:“二夫人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前些日子她的人给花姨娘送了一碗参汤去,结果害的还不知自己有孕的花姨娘滑了胎。现在二房的权利又落到花姨娘手中,以后花姨娘还不知道要怎么报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背后到底有两个儿子撑腰,花姨娘再受宠,也不可能轻易扳倒她。要是逼得急了,她说不定还会反咬
一口。”云初念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硬碰硬是没好处的,那花姨娘若是个聪明的,就该采取迂回战术,从二伯父那里下手。”
“花姨娘院里的丫鬟近日是不是喜欢来找你打络子?”
南枝是个聪明人,被她一提,立马明白她的用意:“姑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
云家正鸡飞狗跳的时候,大理寺幽暗的地牢之内,石门开启,石壁两侧的烛火随着涌入的风不断跳动。
江子明双手绑在身后,被人粗暴的推搡着往地牢深处走去。
他边走边挣扎:“放我出去!”
“老实点!”亲自押解他的是大理寺少卿苏阳。
苏阳不客气的用剑柄敲了江子明的脑袋一下,阴恻恻的说:“进了大理寺地牢,不脱层皮就想轻轻松松出去?”
江子明被他吓得一哆嗦。
下了石梯,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理寺狱卒正在鞭笞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
男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狱卒每挥下一鞭子,他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新的伤痕将已经开始愈合的伤痕再次撕裂,血浸染他的全身。
江子明两腿颤抖,一股骚味在空气中蔓延
。
苏阳嫌恶的掩住口鼻:“还没轮到你呢,这就开始害怕了?早知如此,就该管好你自己。按刑律,你意图对良家女子行不轨之事,当受三十鞭的刑罚。来人,把他给我绑上去!”
江子明一听说自己要被绑起来打,他发了疯一样的挣扎,怒声大吼:“我姨父是当朝御史,你们敢对我用刑,我一定会让他在皇上面前参你们大理寺一本。”
苏阳冷笑:“就是他是个皇子,进了大理寺狱也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更何况他只是区区一个御史,还不足以让我们大理寺放在眼里。”
不管江子明怎么挣扎抗拒,他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如何是这些武功高强的大理寺狱卒的对手?
不过片刻,他就被吊了起来。
刚才挨打的男人因为承受不住剧痛,昏死过去。
苏阳手中握了一根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长鞭,咧开嘴阴恻恻的笑起来:“算你运气好,正巧碰上我今天没外出,放心,我的手法可比他们温柔多了,保证让你清清醒醒的挨完这三十鞭子。”
江子明看着苏阳一步步靠近,目露惊骇,凄厉的大喊:“你别过来!我没犯错,你们不能打我?
”
苏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