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袍袖一甩,直接跪了下去。
头也重重地磕了三个,高声道:“弟子见过老师!”
薛郎中盯着跪在地上的苏六郎,目光怔忡,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他才郑重其事地道:“六郎,入我师门,必苦其心志,恪守礼仪,尊师重道,不可走歪门邪道,即便你日后在朝为官,也不可好高骛远,可明白我说的是何意?”
苏六郎认得字不多,但薛郎中说的这些话,苏婉恰好都对他说过。
这是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他捧了杯茶,朝薛郎中递过去:“老师,弟子明白!”
薛郎中眸光微凛,接过那杯茶道
:“那为师今日就接了你这杯茶,收了你这个弟子!”
方才他只是想让苏婉教他医术随口说说,只想着教苏六郎认几个字就行。
可苏六郎跪在地上磕头磕得极响,孩子实诚实在,他看的心思也改了。
其实收个徒弟也不无不可。
薛郎中喝了那杯茶,又扶着苏六郎站起身,院子里的气氛其乐融融的。
李氏还留了他在家里用晚饭。
薛郎中没拒绝,因为心情极好的缘故,还喝了酒,他刚喝第一口,眸子惊异连连:“这酒是哪里来的?”
苏连成举杯道:“是阿婉为我泡的药酒,说是对身体好。”
此药酒,可涂在伤处也可暖胃。
闻言,薛郎中又多喝了几杯,临走时,还朝苏婉讨要一壶放在竹筐里背回家去了。
薛郎中心里头高兴,跌跌撞撞地回了山中小屋。
他还未走进,就看到屋子外点着油灯,使劲搓了搓眼睛道:“老盛,我给你带酒来了。”
“啥酒?”盛老酷爱饮酒,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宁死也要贪杯。
听到薛郎中的话登时站起身。
薛郎中把筐一放,夜风吹过,醉意消散,顿时发现桌前还有一人。
他瞪着眼睛,怒道:“唐锦殊,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许你再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