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边擦眼泪边朝向老太这边看,发现向老太的脸色都变绿了,心里无比得意。
跟她斗,看她不让向老太去弄死那贱蹄子!
知女莫若母。
张氏也明白自己女儿的意思,扯了帕子抹着眼泪道:“阿婉真的这么说?”
“娘,刚才就在门口的事,我还能污蔑她?那死丫头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赚了几两银子就看不起我们了!”
张氏犹豫道:“阿婉也真是的,怪你无所谓,可不能怪娘啊。”
向老太被母女俩说的脸色绿了一个度。
在苏蓉惊喜的目光下抬起脚步走到门口,可刚要迈出去又缩了回来,她倒了口茶喝下:“婉丫头既然这么说,那你们娘俩今夜就打地铺!”
苏蓉脸色变得僵硬无比,没想到向老太临时变卦。
让她激动的心彻底尘埃落地。
她又看了看地面铺上的一床薄被子,硬邦邦的,躺上去明天肯定是全身酸痛!
见苏蓉站在原地不动,向老太横眉冷对道:“咋不动,还想要睡床上不成?懂不懂尊老爱幼,我年纪这么大了,你还要跟我抢?”
苏蓉死死地咬着唇。
张氏怕苏蓉说出让向老太不高兴的话,拉了拉她,赔笑道
:“娘,蓉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和她睡在地上很好。”
苏蓉不情不愿地被拉着躺下,她不喜欢向老太,就背对着向老太。
她这动作,向老太也是看见了的,哼了声道:“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明日还不知道是个啥情况,指不定还得让婉丫头帮忙,能忍就忍。”
张氏听这句话,就开始抹眼泪道:“二郎肯定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心黑。”
提到这个,向老太就来气。
她翻身而起,脚踩在踏板上道:“谁知道二郎结交了什么狐朋狗友,害得长安也进入牢狱,以后他可是要考功名的,万一留下黑档案可怎么办!”
说罢,她就瞪了眼张氏道:“如果长安的名誉被二郎害了,你们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氏从家里出来的路上是不担心这点的,之后听苏茂实说了那段话。
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如今被向老太这么一吓,脸色更显苍白:“娘,肯定不会的,你得相信二郎,她是你的亲孙子啊!”
她的声音都带着颤,还有不确定的抖。
很显然她自己都不怎么肯定了。
向老太瞪了眼张氏,只觉得这儿媳上不得台面,甩了袖子就躺在床上闭上
眼。
只不过直到鸡打鸣她都没有睡着,满脑子都在担心苏长安在大牢里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折腾。
这一晚上,除了苏婉,客栈里的几个人都没睡好。
辰时末,几人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顶着黑眼圈去了县衙,门口有衙役拦着,他们进不去,只能隔着十来步的距离看着里面审讯。
苏长安和苏二郎都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
经过一夜的煎熬,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唇角干裂起皮,就连脸色也是惨白如雪。
整个背影佝偻,如乞儿般可怜。
看得向老太热泪盈眶,要不是苏老爷子和苏长福拉着,她都恨不得冲上公堂递上吃的。
而张氏看着苏二郎这模样,当娘的也是心痛如绞,气都有些上不来。
“这是犯了啥事?”围观的人问。
有知道内情的,得意道:“这你还不知道?听说是和命案有关!”
“啥命案,我咋不清楚?”
那人继续道:“就是罗大人家里的水井捞了一具怀孕女尸,是罗大人家里的丫鬟,听说就是这两个书生杀的!”
“啧啧,看不出来啊,这俩书生长得这么斯文秀气,真是衣冠禽兽,还读圣贤书呢!”
“就是说,那圣贤书怕是都
读到了狗肚子里,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苏家人听到这些议论,嘴角直哆嗦。
很想辩驳,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他们也不敢乱说话,反而待会被人认出来,还会受牵连。
苏婉不由得站远了些,没和苏老爷子等人站一块。
砰!
惊堂木一拍,罗大人威严无比的声音传了出来,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噤若寒蝉。
“说,你们究竟认不认识翠菊!”
苏长安面白唇白,打着颤道:“回大人,草民不认识翠菊!”
“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
“草民真不认识,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过!”苏长安急忙辩驳,说得真心实意,真的是不认识的。
罗大人目光落在旁边的苏二郎身上:“你呢,认不认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