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自然是叛徒的事。
听到这,姜夫人已经镇定下来,扫过木鱼,气质浑然天成:“是谁指使?”
“杨妃。”
听到这话,姜夫人目光一厉,冷笑道:“果真是她,我都已经躲到这来了,她还想怎么样,非得把我们都给逼死不成!”
木鱼垂下头不敢吭声。
涉及到孩子,姜夫人自来不是温柔的人,她咬牙道:“人死了还是活着?”
“半死不活。”
姜夫人盯着那帕子,没有半点怜悯:“将人和帕子都送到上京去,我倒要看看,这次他怎么说,会不会还是让我退让!”
木鱼浑身一震,没接话。
姜夫人眯起眼:“怎么,我的话不管用?”
“不,属下这就去!”木鱼拿着血帕子,转身从苏家离开,也不知道怎么吩咐的,反正是晚上才回的苏家。
回过神,姜夫人和善地朝苏婉道:“苏姑娘,我的事情解决了,扰了你的清静,万分抱歉。”
苏婉在旁边听了半晌,也猜出来一二。
眼前的这位姜夫人恐怕是宫里头的人,否则怎么会提到杨妃,杨妃是百姓耳熟能详的妃子,深受圣上宠爱,育有一子。
孩子虽小,但已经是圣上最为看重的皇子。
似乎是太子人选。
只
是杨家和唐家走得并不近,所以这太子人选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
“夫人,令公子还需要再施针两次。”苏婉顿了顿,收了思绪道:“另外,烦请你先结账,我从不做赔本买卖。”
姜夫人忙给身后的人试了眼色,属下当时就递出来两张千两银票。
苏婉毫不客气,给多少就拿多少,直接揣进了兜里。
做完这一切后,便道:“如若不嫌弃,可在我家多住几日,等令公子病好后再走。”
“多谢苏姑娘。”
姜夫人正愁没地方住,去镇上又太麻烦,听到苏婉这么说更是感恩戴德。
交代完,苏婉才领着人从院子里离开,刚到拐角,就看见老太太在门口东张西望,似乎在打量里面的姜夫人。
苏婉示意长黎几个先走,便看向老太太问道:“阿婆,你认识她?”
“认识,不过不熟。”老太太现在什么事都不瞒着她,有话直说,“她也是个可怜人,你能救了那孩子也挺好。”
说完,老太太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从原地离开。
也没去见姜夫人,苏婉盯着老太太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人,似乎奇奇怪怪的?
她摇了摇头,索性不再想这些,而是往地里头走了圈。
再回来
时,百里修已经醒了。
他是吃晚膳的时候醒的,他一醒过来就直喊疼,嚎了两嗓子发现手脚能动了才静下心,这可把姜夫人吓得够呛。
“修儿,你怎么了?”
百里修听到母亲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想也没想就扑到了姜夫人的怀里。
扯着嗓门哭诉道:“娘,我做了个噩梦,有个丫头在用针扎我,疼死我了,我怎么叫你都不回应我!”
真以为是做梦呢?
想到白日里百里修哭天抢地,姜夫人真的不好意思戳穿那不是梦,只抱着百里修的身子拍了拍以示安抚。
“修儿乖,没事了。”
“娘,真的好疼,我让她停都不肯停,后来我还梦到我指尖流出好多黑血,看起来太可怕了,我从没见过!”
越说越离谱,姜夫人满脸尴尬,她对这些事也猜得七七八八。
不管过程怎么样,只要百里修身体康健就好:“修儿,别想那么多,你生病了,所以才会见到那些事。”
“生病?我怎么会生病,我……”话说到这,百里修猛地瞪大眼,定定地看向房间门口。
紧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啊!娘,就是她在梦里用针扎我!”
苏婉站在门口,她是来看看百里修恢复得怎么样
,听到他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便放下心。
抬起脚步走过去,站在床榻前道:“你觉得那是梦?”
“难道不是梦?”百里修疑惑出声,还不到六岁的年纪,被姜夫人养得有点单纯,“若不是梦,那你为什么要扎我!”
“不!”他猛地摇晃小脑袋,“男女授受不亲,如若不是梦,你都将我看光了,这怎么能行,我是不是要娶你对你负责?”
这小家伙的脑回路还真是奇怪,让人忍俊不禁。
苏婉走过去,扣住百里修的手腕诊治。
百里修起初还在挣扎地往后缩,可看到她这般温和,和梦里那个恶毒的女人不一样,不由得呆住了。
几乎瞬间,小家伙脸色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