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宁将军直接跪倒在地,吓得战战兢兢。
即便他瞧不上百里坛,但他也是坐在龙椅上的主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此时此刻,宁将军心惊肉跳,甚至恨不得他没在这,他余光不断地给唐锦殊使眼色,想让他认错服软。
哪知道唐锦殊看都不看他,依旧神色肃冷地盯着当今圣上。
不骄不躁地道:“圣上,君无戏言,你难道刚说过的话就要忘记?”
“唐锦殊,你是宠臣,那是因为朕信任你,你莫要太得寸进尺,否则朕诛你九族!”百里坛惊怒交加。
宁将军死死地埋着头,耳语道:“首辅大人,你就退让一步,他可是圣上,我们只是臣子,你——”
该死的,想死请别带上他!
就算想跟皇帝吵架能不能等他退下后再吵,唐锦殊是首辅是宠臣,可他不是。
脑袋只有一个,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掉了!
想到这,宁将军将头低得更低了,不断地给唐锦殊使眼色,要是有地缝,他恐怕都得钻进去。
唐锦殊不管不顾地道:“圣上若要食言,臣甘愿受罚,就算诛九族,臣也不怕!”
竟然敢这么说!
百里坛吸了口冷气,见眼前的少年首辅根本不怕他,总觉得帝皇
威严被挑战了。
他怒目而视,可片刻后却败下阵来:“你想立谁为太子?”
唐锦殊抬起头道:“圣上属意谁?”
“你方才不是信誓旦旦,此时怎么问起我了!”百里坛阴阳怪气地回嘴,眼神都透着冷,“以前怎么不听你说此事,如今倒是提了。”
“唐锦殊,是谁给你吹耳边风了?”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还是说,你觉得朕无用,想换个人当这个皇帝。”
“臣不敢!”唐锦殊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百里坛咳嗽道:“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圣上龙体抱恙,是该立太子稳固臣民之心,臣不能长此以往的监国,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旁人会有闲话。”
“还请圣上早立东宫之主,臣定用心辅佐!”
“朕还没死呢,你会急着想换主子伺候了?”百里坛眯起眼,眸底尽是怒火,“你竟然提到这事,那你跟朕直截了当的说,你想立哪位殿下为太子?”
“是四皇子还是三皇子?”
大皇子、二皇子已经去世,这就根本不用说,百里坛想到百里奇的事脑袋就疼,杨妃那贱人,真是吵得他不得安宁。
边上的宁将军不停地擦着冷汗,生怕被迁怒。
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酸,
可他依旧不敢动弹。
哪成想,百里坛似乎不想让他好过,目光扫过来:“既然唐大人不肯说,那宁将军,你跟朕说说,你属意谁?”
宁将军吓得够呛,皇帝的威严哪里是这么容易挑战的。
旁边的唐锦殊有这个胆子,可他没有!
“臣只听君命,臣不曾想过这件事,圣上还是问首辅大人吧,毕竟这件事是他提出来的。”
这么说,脑袋保住了吧?
他可不要背着口锅,立即道:“首辅大人,圣上在问你的话,你有话就直说,别遮遮掩掩,弄得我都跟着紧张。”
唐锦殊不偏不倚地道:“四皇子太过年幼,不堪大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要立修儿为太子?”百里坛言语中尽是威胁,仿佛只要唐锦殊肯定他就会杀了百里修。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
作为皇帝更是忌惮手底下的臣民有不臣之心,就连孩子也是,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这些人不造反。
更何况百里坛向来猜疑心重,要不是因为相信唐锦殊,有唐锦殊的束缚,这个天下早就变得民生哀悼。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立贤,圣上应当知晓!”
“砰!”
又是一声,百里坛将桌上的东西都给扫落下来,他目
光冰冷:“是谁跟你说的,皇后?还是百里修,是他们觊觎朕这个位子?”
“是了,宁将军方才还在跟朕说修儿在施粥积攒名声,这是民心所向?想要将朕从这个龙椅上赶下去?”
“皇后害死了奇儿我还没跟她算账,她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勾搭外臣,干预政事,是以为朕是个私人?”
“说,是不是他们主动联系的你!”
在这时,唐锦殊双膝一弯,朝百里坛叩拜下去:“圣上,皇后和三殿下并未联系臣,臣想让你立太子只是为了稳定臣民之心!”
如此,唐锦殊都没有拉皇后下水。
可见皇后真的不曾有过,百里坛更加气了,胸口上下起伏:“这个天下是朕的,一直都是,谁都夺不走!”
“你们想立太子是吧,那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