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叫他宁哥哥了。
长黎这般想着,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在旁边看着的琥珀和萱草都没回过神,满脸的莫名其妙,两人诧异道:“刚才那个是兴宁么?怎么跟之前好像不是一个人。”
嗯,太不像了。
她们可是见过兴宁为了长黎满脸阴狠担心地冲出了大门,也见过兴宁每天都坐在房檐上喝闷酒到半夜。
更见过兴宁因为担心长黎守在门口不肯走。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件事要不要跟姑娘说说?”
倏地,苏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伸出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我们不用插手,两人都不小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琥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看到是苏婉,不解地道:“可是兴宁之前不是这样的,姑娘,他为啥突然就变了个性子?”
苏婉风轻云淡的道:“见的事情和人多了,有些人就会觉得配不上所爱之人,以后,他有的后悔的机会。”
萱草和琥珀还是不怎么明白,莫名其妙的盯着笑的高深莫测的苏婉。
怎么觉得,姑娘好像什么都知道,好像还在看戏呢
?
两人不敢多言,低着头去灶屋忙活。
苏婉揉了揉眉眼,再抬头时,竟然看到了远处站着个人,眨眼间,那人消失在竹林之中。
她没有犹豫,直接往竹林那边过去。
刚进去,就瞧见百里青站在层层竹林的阴影下,整个身影挺拔如松,气势如玉,很是白净无瑕。
“这次倒是舍得白天来了。”苏婉调侃。
以前百里青都是做梁上君子,今天还真是难得能在白天见到他。
百里青歪头,盯着她道:“阿婉,唐锦殊为你讨得奖赏,你喜欢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反正,他眼底下倒是留了一点青黑,像是赶路赶出来的,尚未休息好的模样。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些虚的,更何况我选择了你,你似乎没必要这般紧张。”苏婉走过去,踮着脚凑近他。
百里青眼神闪躲地挪开,不敢与之对视:“我没紧张,只是不喜欢唐锦殊对你的心思。”
心思不纯澈,那人就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
可天底下的女子多数都会被他蒙骗,谁让唐锦殊长了副好脸皮。
“哟,你也会害怕?”苏婉挑了挑眉,伸出手指,勾起了百里
青的下巴,“你比他好看,自信点,殿下——”
倏地,百里青耳根爆红。
似乎是没想到苏婉会这么做,他反身将苏婉压在竹子树下,沙哑着嗓音道:“阿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唐锦殊他……”
“他目的不纯,送上那些东西只是为了让我跟他绑在同一条船上,你以为我看不明白?所以才这么着急地赶回来是么?”
百里青应了声,并没有否认。
“现在天底下的人都以为你是唐家的人,所做之事都是因为唐家授意,名声都在百里坛那了。”
他不缺这点名声,只是心疼苏婉忙了大半天,果实给了别人。
苏婉摸了摸他的耳尖道:“你相信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百里青沉默了会。
突然撤开身体,小声道:“我晚上再去看外祖母,白天这里人多眼杂,会给你们带来麻烦,还有,颍川的事,多谢。”
“记得给诊金。”苏婉背着身,弓腰过去道:“殿下,我发现你挺喜欢害羞的,怎么,你身边都没女人伺候?”
“有。”无情不就是女人么,他手底下厉害的女属下并不少。
苏婉玩味地道:“若有的话,没必要这般羞涩
吧。”
说着,她的掌心贴到了百里青的脸颊上,那上面的温度滚烫无比,让苏婉都愣住了。
冰凉的感觉。
让百里青整个表情都僵住了,他转身盯着苏婉,目不斜视,一字一句。
“阿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苏婉故作不解,挑逗着他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殿下是什么意思?”
“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百里青满脸正色,认真无比地道:“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她们只是属下,你可明白?”
“唔——”
初次被这么告白,苏婉的内心自然是激动的。
但没有七上八下的感觉,反而觉得百里青真的格外纯情,这在现代可是不可多得的。
苏婉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唇角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耳垂上:“其实,我知道,我只是想听你怎么说。”
话落,在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