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隧被她突然发难吓了一跳。
瑟缩了下,胆战心惊地盯着胡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柳飘絮再有能耐,三弟都不可能做这种蠢事。”
胡氏冷笑道:“就你那好三弟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性子?柳飘絮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恐怕要了他的命他都会答应。”
储隧眯着眼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柳飘絮亲口说的,你别管我哪听来的,反正这件事是真的,你赶紧想想我们该怎么办!”胡氏大感头疼。
没直说是偷听的,毕竟作为二夫人,这种事可是很掉面子的。
储隧心中有数,淡淡道:“这事不好说,我要再问问三弟是什么意思。”
“呵,现在倒是顾念起兄弟情深了?”胡氏不屑一顾,根本不相信储隧有这种好心思,“可你那三弟可不见得会顾念你这个二哥。”
储隧喝了盏茶道:“你瞎说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可不能我们先挑起来,得换个人去。”
“你是说……”胡氏犹豫了会,吐出两个字道:“大哥?”
储隧给了胡氏一个眼神,似乎在夸赞她变聪明了。
“既然知道,那还不赶紧去做?”他靠在椅子上,坐享其成,“这下子,府里又得热闹起来了,有好戏看咯。”
…
…
是夜,寿康院那边又闹出了事。
柳飘絮想到白日里胡氏偷听,心有所感地道:“春绯,你去把阿婉叫上,同我一起前去。”
“是。”春绯不知道柳飘絮的意思,但依言照做。
“等等。”柳飘絮站起身,“我还是亲自走一趟。”
苏婉正好睡醒,站起来喝水的时候就听到了外边的传话声。
她往外走,看向柳飘絮道:“夫人找我有事?”
柳飘絮左右看了眼,走到苏婉的屋子里。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一刻钟后,柳飘絮身边多了一个低着头,不怎么起眼的小丫鬟。
寿康院。
柳飘絮来的时候,屋子里面都站满了人,除开丫鬟婆子,大房二房的人都来了。
各个盯着她看,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味道。
“三弟妹,你来得可真慢,让我们好等。”汪氏首当其冲。
柳飘絮先朝躺在床榻上的储老夫人行了个礼,然后才道:“谁让我的院子比较偏远呢,走得自然是比较慢的。”
汪氏嗤了声:“你可知道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照顾母亲?”柳飘絮满脸天真。
汪氏被刺了下,呵斥道:“你是不是擅自做主将家里的铁矿给了救你命的那个大夫?告诉你,休想!”
柳飘
絮依旧温温柔柔,看不到喜怒。
见她这样,众人都觉得她这是承认了,更是怒不可遏。
“你这贱人!”储老夫人被气得连连咳嗽,嘴角紫红,看起来就不太正常,“是谁给你的胆子做这个决定的?”
“我跟你爹都还没死,这府邸里还不是你们三房当家!”
说这话的时候,储老夫人喘息不停,大有一副下一刻要去了的模样。
苏婉站在最角落里,打量了下储老夫人的神情。
眉眼轻轻地挑了挑,然后又看向柳飘絮使了个眼色——小心行事!
“母亲和大嫂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柳飘絮临危不惧。
汪氏不自觉地看向胡氏,冷笑道:“这还要什么证据,你的心眼子都不用打灯笼大家都看得清楚。”
“三婶,你就别狡辩了。”大房嫡长子吭声。
柳飘絮看得分明,这些人的嘴脸尤其丑恶,摆明是想让她坐实惦记储家家产的罪名,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在给她挖坑跳。
“狡辩?”柳飘絮气得笑了笑,“我有什么可狡辩的,我一没做错事二没设计陷害人,只不是给自己治了一次病就弄得被你们随意污蔑的下场?”
“我就算是筹谋储家的铁矿,我怎么谋得来?你们也不用用自己猪脑子好
好想想,就知道听别人挑唆是非!”
“白长了那脑袋干什么用,我真怀疑你们脑子里面装的不是脑花是猪大肠!”
“我呸,说你们像猪,猪都嫌晦气!”
柳飘絮不顾形象地吼了个遍。
在众人跟前,她永远是温和注重规矩的高门贵女,受了陷害欺辱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想到她嘴巴子这么厉害。
汪氏吃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其余人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都用一种你疯了的表情看向柳飘絮。
“三弟妹,你这是……”储良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盯着柳飘絮,欲言又止的样子。
柳飘絮抬起头道:“我说错了么?”
“我跟夫君常年在外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