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难不成诈尸啦!
“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储老夫人不仅没死,居然还中气十足的说话了!
她不用人搀扶坐了起来,瞪着眼看向众人:“储隧、储良,亏我以为你们是真的对我好,没成想你们才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
“娘……”几人异口同声,看着储老夫人面色惊惧,冷汗涔涔。
那模样,跟见了鬼没什么区别!
储老夫人阴森森地道:“我不是你们的娘,你们都想害死我,我没你们这种不肖子孙!”
“柳氏,霖儿呢?”储老夫人问。
头一次,储老夫人对柳飘絮说话时的语气这么柔和。
柳飘絮被绑着麻绳,嘴巴却没被堵住,她瞥了眼储良等人道:“我不知道,夫君被他们骗走了!”
“咳!”储老夫人方才昏迷中在黄泉走了一遭。
将这些人说的话都听见了,她沉声道:“还不赶紧将霖儿放了,你们这两个畜生,储家下一任家主绝对不能落到你们头上,否则——”
“否则,储家将永无宁日,只有霖儿适合这个位置,只有霖儿……”
储良和储隧咬紧牙关。
低着头,不动声色互相对视一眼。
两人的眼底都有不忿之色,明明是同母所出
,为何待遇天差地别!
他们哪点比不上储霖!
“母亲,你眼底只有三弟,他一心挂在柳飘絮的身上,每次都跟你对着干,你为什么看不到我跟大哥的好?”
“他哪点好?”储隧质问地看向储老夫人,“是我跟大哥在你们身边伺候照顾,母亲,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偏!”
储老夫人死气沉沉地盯着兄弟俩:“我偏心就是因为知道你们兄弟俩居心叵测,没有霖儿那般心灵纯澈……”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大逆不道,亲自送母亲上路了!”
储老夫人眸子一瞪:“你们要做什么!”
储良不再伪装,和储隧一起朝储老夫人那边走过去。
眼看着两个儿子越来越近,储老夫人的神情变得荒诞,当两个儿子用枕头捂住她嘴巴时,她整个人抖若筛糠。
心,凉得不可思议。
甚至于,她只躺在床榻上,都不曾挣扎。
也不知道是心死了不想挣扎还是没力气挣扎。
“大爷,张太医来了。”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一道声音,储隧和储良的手顿时愣住。
“砰——”
门在下一刻被人踢开,张太医挎着药箱往里头走,
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张太医的目光落在被绑的
柳飘絮身上,眼睛细细地眯着:“这是怎么了?”
“张太医怎么来了?”储良反应过来,手里的枕头已经扔在了床榻上。
张太医颔首道:“皇上让下官来看看储老夫人。”
“皇上?”储良心里一慌。
好端端的张太医怎么来了,不仅来了,还说是皇上派来的!
“是。”张太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没有追问发生什么事了,而是走向储老夫人那边道:“老夫人气血翻涌,倒是大病初愈的征兆,只是这脉象有点奇怪……”
储老夫人听到“大病初愈”,都顾不上恨两个白眼狼儿子了。
当下抓着张太医的手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夫人,你这身体病和毒交杂,虽有大病初愈的征兆,但恐怕是……”
回光返照。
最后四个字张太医没有说完,改了话锋道:“老夫人好生休息,等我回禀了皇上。”
“张太医!”储良看张太医要走,立即叫住他,“你看的事是储家的私事,还请不要往外传,这对我们储家名声不好。”
张太医道:“下官什么都没看见。”
“名声?什么名声!”储老夫人咬牙切齿,怒目而视,“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你们这些不孝子,
都该下大狱!”
“母亲,你是病糊涂了,在这胡言乱语。”储隧笑得毛骨悚然。
“就是,母亲,张太医让你好生休息,三弟妹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储良跟着帮腔。
储老夫人呵斥道:“我还没死,你们竟然敢……”
是啊,他们都敢亲自动手杀她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最后那些话,她突然说不出来。
在这时,储隧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那护卫心领神会,走到外边追上了张太医。
张太医捏紧药箱,盯着眼前的人道:“我可是皇上派来的人,你们未免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对我动手?”
“太医说哪里的话,小的只是想请您去别院小坐片刻,等事情结束,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