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主对柳皇后态度很是温和。
可提到宋皇却没好气地道:“走了,站在这里本来就碍眼。”
“走了好。”柳皇后似乎叹了口气,她敛着眉眼,身上带着病气,“大哥,从今日起我要闭门礼佛,除了你,我谁也不见,直到这个孩子出生。”
她怕了。
怕再来几次保不住这个孩子。
后宫里的嫔妃们是信服她不会朝她使绊子,可宋皇那个男人太过恶心,保不准知道孩子还在,还会想其他办法。
“能行吗?”柳家主还是担心。
不见人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尤其是多疑的皇帝。
柳皇后目光多了些锐气,下定决心道:“不能行也得行,这是唯一的办法,除非我从这里搬出宫。”
柳家主犹豫了会,点头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你就去行宫住吧。”
“就怕皇上不答应。”柳皇后踌躇了下,去行宫比在皇宫里安全得多。
“大哥会给你想办法,你就在这里等着就好。”
柳皇后有点累了,闭了闭眼:“好。”
柳家主准备离开,苏婉打算一起走,柳皇后去叫住两人。
“云渺庵那边情况怎么样?”
外边还跪着宋廊,柳皇后是聪明人,哪
能不知道云渺庵那边出事了。
只不过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宋廊跪在她宫门口。
两个人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具体的事情我还不清楚,在查。”柳家主也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对云渺庵的事情严防死守,很多眼线都渗透不进去。
苏婉想了想道:“宋廊是太后的姘头,被皇上抓住了,至于为什么让他跪在外边,我想——”
她目光落在柳皇后的腹部,不言而喻。
柳皇后捏了捏手心,无力感顿生:“他还真是好狠的心,居然利用我的孩子来除掉自己的情敌,呵呵!”
果不其然,在几人说完话。
外边就传来窸窣声,宋廊被人以谋害皇嗣的罪名给拖了下去。
临走时,还被堵了嘴巴,一声都发不出来。
只不过,等苏婉和柳家主出来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宋廊在门口受刑,而定王也跪在宋皇的面前,不停地求饶。
“皇上,你就看在我为你挡过一箭的份上放过我那孽子吧!”
“臣愿就此远去封地,这辈子再不回朝。”
“求你了!”
定王仿佛苍老了十岁,满头银丝,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臣对皇上别无二心,我那孽子只是被人蛊惑
心智了,求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宋皇睥睨着他,语重心长地道:“不是朕不给他机会,实在是他这次的罪孽太过深重,谋害皇嗣啊,那可是朕的孩子,他哪里来的胆子!”
定王道:“臣愿代他受罚!”
“行了,你自从救了朕身体本来就弱,哪能代替他受罚,你这是不要命了!”宋皇苦口婆心地道:“起来吧。”
“皇上若不饶他一命,臣就不起。”
“你这是在逼迫朕?”
定王连忙认错道:“臣不敢。”
宋皇冷笑连连道:“朕看你敢得很,怎么就不敢了,你现在不就是在逼朕松口?这种天大的罪名,居然还有脸让朕饶他一命!”
“皇上,皇后说她不愿意追究此事了,她愿意去行宫礼佛。”柳家主趁机道。
宋皇脸色变得铁青。
没想到柳家主会来拆台:“皇后真的这么说?”
“是,皇后娘娘受到刺激太大,不愿意再在后宫待下去,还请皇上成全,否则臣明日将和其他世家联名上书!”
“柳爱卿,你这是在威胁朕?”宋皇问。
柳家主躬身道:“您是皇上,我是臣子,臣怎么敢威胁君?”
“求皇上成全!”
宋皇背过身去
,一个头两个大。
张德全偷偷地瞄了他的脸色,差点没吓出心脏病,说现在宋皇要吃人,他都信!
定王在同一时间道:“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臣替孽子认错了!”
从头到尾,宋皇仿佛就像是笑话。
所做之事都被人破坏,想要立的威望根本没立起来,他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你们好得很,一个两个当朕不存在是吗?”宋皇咬了咬牙,扭过头,“朕今日非不答应你们,是不是你们就让朕从这皇位上滚下去?”
定王还不敢说。
柳家主可不管不顾了,既然他伤害了自己的妹妹,就根本没必要留面子。
“皇上大可一试!”他顿了顿,补充道:“不仅是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排队等待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