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就在青宣将手搭在江上秋肩上,还没来得及摸两下的时候,前方就响起了江畔霜气呼呼的大叫声。
“你俩在干什么!?”
青宣和江上秋闻声都是一惊,齐齐扭头看去,只见江畔霜正叉着腰无比气愤的看着他们,眼中似是要冒出火来。
云间月也一脸古怪的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怀疑的目光。
“啊!?”
江上秋见状顿时惊呼一声,随即脸颊通红,连忙从青宣怀中出来,边擦眼泪便解释道:“没……没什么。我只是眼中进沙子了,宣弟帮我吹吹。”
但江上秋这么一说,江畔霜却是愈发气愤,气得跳脚道:“眼睛进沙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吹沙子用得着搂搂抱抱的嘛!”
“我说你们怎么一直不跟上来,原来是在这里卿卿我我啊!”
“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刚才又在说着什么!?”
江畔霜此言一出,饶是江上秋见多了大场面,也是被臊得无话可说,脸颊更加羞红。
若是别人看到刚才那一幕就算了,自己大不了装到底了。但谁让江畔霜是自己亲妹妹呢?
“哈!?”一看江上秋红着脸不说话,江畔霜顿时睁大了眼睛,好似被颠覆了三观,震惊的大呼起来,“喂喂!不是吧!三姐你真和砖儿勾搭在了一起啊!?”
江上秋本就羞窘得无地自容,江畔霜这么一说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羞急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我只是……”
说到最后,江上秋下意识的就想要说出真相,但是一看身旁的青宣,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这事儿让自己怎么解释?
总不能直接说出自己刚才是故意说出家族往事,通过卖惨获取青宣的同情,以期让他保护江畔霜吧?
虽然她的目的无可厚非,就算青宣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介意。但就这么当着青宣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一时间,江上秋心中焦急万分,如火焚烧,额角冒出丝丝汗水。
“唉~。”
眼见江上秋急得都冒汗了,青宣叹了口气,随之伸手就在江畔霜头上敲拍一下,没好气道:“什么勾搭不勾搭的?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我们能说什么!?还不是在说你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你,你三姐能如此费心?”
“你也不小了,还整天这么冒冒失失,大惊小怪的,你就不能让你三姐省点心啊!?”
“呃?”青宣这一下立刻就把江畔霜给敲懵了,好似了中了法术般,呆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青宣。
她之前虽然总是和青宣打打闹闹的,但正常情况下青宣一直很守礼,从没对她动手动脚,这么主动的敲打她还是第一次。
最重要的是,青宣一直把她当朋友看,之前两人说话也是以正常的朋友方式的交流。但是刚才青宣的那神态,那语气却像极了她记忆中的父亲,感觉一下从朋友变成了长辈。
青宣这忽然间的转变,令她惊奇不已。而这样久违的被父亲责备的感觉更令她心神剧颤。
恍忽间,江畔霜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了已经去世了十年的父亲的身影,逐渐和面前的青宣重叠在一起。
“不对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嘛!”
过了好几息,江畔霜才反应过来,伸手拍了拍脸颊,又狠狠摇了摇头,这才把心中那怪异的感觉赶了出去,指着青宣气愤的大叫起来,“臭青砖儿!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教训我!?你和三姐到底在背后议论我什么!?”
青宣闻言撇了撇嘴,哼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三姐希望我也能像保护云姑娘一样保护你,护你一世周全。”
“啥!?”青宣此言一出,江畔霜又傻眼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便朝江上秋激动的大叫起来,“这还不是什么大事!”
“三姐,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随便便给我请护道者啊!?”
“而且若是家里和宗门询问起来,你该怎么交代啊!?”
“啊?护道者?”闻听此言,青宣和江上秋立刻愣住了,不禁面面相觑,随之都是反应了过来,顿时哭笑不得。
青宣答应保护江畔霜一世安全,这职责可不就是类似于护道者嘛。
而也难怪江畔霜如此激动,因为选择护道者对于修道者而言也算是一件人生大事了。
护道者的职责和保镖差不多,都是保护雇主的安全。但保护的对象不太一样,主要是保护那些大宗门中身份重要,但尚且年轻,还没有成长起来的人物。
而且两者与雇主的关系也有区别。保镖相对比较自由,随时可以辞职不干。
而护道者一旦和雇主确认关系,那就是终身制的,除非雇佣一方主动解除关系。不然就算被保护者日后成长了起来,不再需要保护了,这份护卫之责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