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宣开口,事情再现转机。
经过几番思索,柴究人终于答应了柴真嗣的请求。
柴真嗣顿时大喜过望,激动得眼中含泪。柴究人眉宇间也浮现出了欣慰之色,说出了自己的答应柴真嗣的原因,最后伸出手拍了拍柴真嗣的肩膀,淡淡笑道:“真嗣,你长大了,为父真的很高兴。”
“呃!?”
眼见柴究人此举,柴真嗣一下僵在了原地,神情怔然的看着柴究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过了两三息的功夫,柴真嗣才回过神来,眼泪立刻控制不住,猛然夺眶而出,嘴唇剧烈的哆嗦起来,激动无比的哽咽道:“父……父亲……”
只是柴真嗣刚说了两个字便难以成声,心中已是被汹涌如潮的感动淹没,只能以泪水发泄此刻的情感。
柴究人这种出于亲情而非利益的鼓励,身为父亲而非族长的肯定,乃是柴真嗣自幼以来都梦寐以求之物,甚至连在梦中都不敢去奢求。
柴真嗣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竟会来得如此突然。柴究人刚才一番话语对他产生的冲击和震撼,比他得知自己身负原人之魂之时还要强烈。
“啧啧。”
青宣在一旁看到连连感叹,心中感慨万分,看向柴究人的目光中透出了佩服之意。
柴究人刚才一番所言的效果无疑极为显著,立刻使他和柴真嗣大大拉近了关系,让他在柴真嗣心中重新树立形象,加重了他在柴真嗣心中的份量。
短短几句话便有如此效果,柴究人不愧是名门家主,深谙人性,把柴真嗣拿捏得死死的。
而柴究人之所以这么做,青宣也不难猜出缘由。如今柴真嗣潜力无穷,价值无量,柴究人可不能让他生出二心来。所以柴究人就以亲情为纽带,让柴真嗣更加忠于柴家。
青宣十分理解柴究人此刻的心情,再一想传言中柴究人为柴真嗣所做的付出,不禁又是一阵感叹,随之慨然笑道:“呵,看来柴大学士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柴大学士如此开明宽宏,通情豁达,实令在下佩服。二公子能生在大学士门下,真是道运眷顾啊。”
柴究人闻声看向了青宣,却丝毫没有为青宣的赞叹而高兴,眼底反而又闪过一丝不爽之意,不过很快又化为了无奈。
之前他还对青宣所言抱有质疑,觉得青宣把原人之魂的力量说得夸张了,因而对青宣的提议抱有顾虑。但亲眼见识了原人之魂的力量之后,他便立刻就将所有顾虑抛之脑后,决定与青宣合作。
只不过如此决定便意味着他在与青宣的交流中陷入了被动,只能任由青宣开出条件,这种感觉让他相当不爽。
但是偏偏如今世间只有青宣知道原人的修炼之法,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他若是想让柴真嗣激发原人之魂的潜力,便只能向青宣寻求帮助。
柴究人也想过拒绝青宣,动用柴家的力量自己来研究原人之魂。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又他否决了。
且不说柴家没有任何关于原人的资料,从零开始研究要花费多少财力物力。光是大圣朝眼下这波谲云诡的复杂形式便已令他不得不全神应对,根本抽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去搞其他的研究。
最重要的是,他早年对柴真嗣的投入已经引起了很多柴家族人的不满,直到现在还有人指责他偏袒过重,公私不分。若是此刻他再动用柴家的力量去研究原人之魂,势必会引起更大的波澜。
若是他能研究出一些成果,那局面还好说。但如果他研究到最后毫无所获,血本无归,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届时他这家主之位恐怕都坐不稳了。
柴究人自然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所以经过几番权衡之后还是选择了答应青宣。
在柴真嗣和家族的未来面前,自己的感受又算得了什么?
思索之间,柴究人已是平复了心态,沉声问道:“仙君谬赞了,老朽也只不过是在尽身为人父的本分而已。”
“倒是仙君不辞辛劳点拨犬子,又愿教导犬子修行,助他成材,此番大恩犹胜再造,实令老朽不知该如何感谢。”
“还请仙君直言吧,你想要从老朽和犬子身上,亦或是我柴家这里得到什么?”
“好!”青宣见状不禁拍手一赞,点头笑道:“大学士如此机敏果决实在难得,我就喜欢与大学士这样的人打交道。”
“既然大学士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废话了。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两件。”
说到这里,青宣竖起一根手指,悠悠笑道:“首先,我想获得贵门的友谊,和贵门做朋友,一起合作做生意。”
“我知道贵门传承千年,底蕴雄厚,不仅是在贵朝本土之中树大根深,在其他四界亦是遍有势力,生意兴隆。”
“如今我灵族初立,百废待兴,急需各种资源来建设,贵门正好乃是一个极佳的合作对象。”
“还请柴大学士放心,既然是做生意,那根本原